半小時後,頭有點暈,在第一片服用後她也有這樣的感覺。知道是副作用來了,於是抽了個枕頭在頸後墊著,慢慢躺下。
天花板是純粹的白,看得人眼暈。
她索性閉上眼,腦子裡像有台機器在運行,發出嗡嗡的白噪音。
孟鶴鳴,王八蛋。她在心裡罵。
在一起那麼久相安無事,最後一次了非要內s。
罵著罵著暈勁上來,就這麼在床上睡著了。
或許是把清醒時的思維代入夢中,夢裡亂七八糟,一直在和人吵架。
隔霧看花似的看不清對方的臉,但是她認得氣質,沉穩縝密,矜貴高傲,時不時讓人窒息的掌控欲,這些只屬於一個人。
她說孟鶴鳴,我早就受夠你了。他冷笑,還不是為了錢忍到現在?
她有些生氣,錢全在卡里一分沒動,你難道沒看見?男人笑得更冷,欲擒故縱。
欲擒你大爺。
吵著吵著她開始哭,數落在一起受的所有委屈。什麼時時刻刻有人匯報她的行程,不能和除他以外的男人多說一句話,陪他出席各種場合聽到有人在背後說她拜金女也只當沒聽到一笑了之,還有應付他過於充沛的精力等等。
在她斷斷續續的控訴中,男人只是淡漠地看著她。
話畢,他不耐煩地甩出一張支票,問她夠不夠填補她過於易碎的玻璃心。
要不是夢裡控制不了自己的肢體,她可能會想動手打人。
孟鶴鳴與她的懸殊差異甚至在夢裡都不被忘記。
在她伸出手的同時,刻在骨子裡屈服的記憶開始自動運行。她的手最終向他柔軟地張開。
她委屈地淚流說,算了,抱抱就好。
這個夢是自然醒的。
沒有任何人打擾。
醒來後央儀兀自生了好久的氣,氣自己夢裡都沒有骨氣。等頭暈的勁兒過去一點後,她爬起來又把榕城帶回來的、為數不多的行李整理了一遍。
在孟鶴鳴面前穿過的,和孟鶴鳴一起用過的,有共同記憶的東西統統鎖進衣櫃。
全部整理完,東西所剩無幾。
空蕩蕩的房間仿佛在嘲笑她,看吧,連結那麼深,怎麼逃?
她坐在床邊,低頭,幾度將手指落在通訊錄那個名字上。
清醒的小人問她:央儀,你在猶豫什麼?
戀愛腦小人慾蓋擬彰地說:我只是在猶豫刪除還是拉黑。
清醒小人又說:有什麼區別呢?反正他說過,他不會回頭的。怎麼?你還指望他主動來聯繫你?
戀愛腦小人:我沒有。
清醒小人:說不定哪天你看報紙,人家身邊已經換了新人。是那個住建部的女兒?或者,就是別的什麼門當戶對的大家閨秀。你希望是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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