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腿後知後覺地開始痛,還可能破皮了。
她比劃了一下男生的身高,無語道:「那你還不蹲?!你以為我跳得上去?!」
「來了來了。」路周笑一聲,乖乖趴下。
又一次趴他背上。
這次央儀心安理得。
下去的路依然黑,頭頂月光都被遮天蔽日的草木給遮蔽了,兩道手電光堪堪照亮腳下的路。
她有點累,下巴沒什麼力氣地擱在男生肩上。
「你家剛才在吵架?」
「嗯。」他沒什麼所謂地說,「養父回來要錢,我不讓給,所以他在鬧脾氣。」
鬧脾氣……
這詞聽著還挺溫柔,要不是親眼所見堂屋摔得稀巴爛的場景,她還真信了。
那明明就是撒潑賣瘋。
她問:「現在好了?」
男生注意力都在腳下,跳下一塊突石:「好沒好都這樣,反正錢是不可能再出一分的了。」
「那你出來了,他在家裡……」
「他不敢。」路周說。
剛剛一板凳擦著養父的耳朵摔過去,已經把他嚇得夠嗆了。短時間不敢犯渾。
路周想起對方顫慄的眼神,有種難以言喻的舒爽。
他攏了下手指,又張開,從小到大被支配的人生終於輪到他來掌控了一回。
讓別人看他的臉色,原來這就是他哥這樣位高權重的人眼裡的世界。
他聽著林間沙沙,感受到背上的溫香軟玉。
想要爭奪到底的心膨脹到了頂點。
下山路走得很快。
央儀從他身上跳下來時,他的心空了一瞬,不過很快恢復如常,借屋裡的燈打量她。
她膝蓋應該摔破了,走路姿勢不太對。
正想著要不要提醒她先看看,她已經一馬當先跑去了院裡,推開東邊的房門。
「奶奶,你怎麼樣?」路周跟在後面進去。
「奶奶?」央儀趴在床沿,跟著叫了一聲。
老太太迷迷糊糊的,不像被喊醒,倒像是在夢囈。
央儀又探探她的額頭,摸摸手,溫度一切正常。
她轉頭看屋裡多出的另一個大活人,聲音焦急:「好像比剛才狀態差了,剛才還和我說話的。」
他去倒水,端到床前低聲問:「只說頭暈噁心?」
央儀有點病急亂投醫的意思,眼睛裡閃過期待的神色:「你是不是還懂點治這個的草藥偏方?」
男生苦笑道:「這個是真不懂。」
「……」
她思忖片刻:「那我們現在有兩個人了,我在這看著,你幫忙去請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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