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精神體你了解，以後他的角是不是會這麼長？」

如果不是確定陽萊沒有見過成熟靈龍的樣子，林立人一定會以為她是看著樣子畫下來的。

幾乎沒有區別，就是他，也看不出有什麼不同。

林立人知道陽萊開始畫靈龍的角了。他突然又想起了那天的情緒失控，撓了撓發燙的耳朵，給陽萊回消息。

「是的，就是這個樣子的。」

林立人想了想，從星腦中翻出了一張照片，發給了陽萊。

陽萊點開他發來的照片，是一張成熟體靈龍，從拍攝的角度可以看出來，是偷拍的。只是從照片，就能看出拍照片的人對於那條龍的崇拜和敬仰。

都不用猜陽萊就知道這照片拍的是誰，一定是林立人爸爸的精神體。陽萊脫口而出人渣二字，就這樣的垃圾爸爸，竟然有這麼完美的精神體，老天爺真是不長眼。

陽萊看著林立人發來的消息，無聲嘆了一口氣。

「你放心，以後靈龍的角，一定比照片裡面的更強壯漂亮，他會成長為一條最完美的龍。」

林立人看著這句話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將在他肩膀盤成一團的靈龍抱在懷裡，手指虛虛地從他殘缺的龍角上撫過，隨即回復，「嗯，我知道。」

他看著那張偷拍的照片，沉思許久，眼中閃過一些掙扎和猶豫，他選擇了永久刪除。隨著照片的刪除，他好像也將過去十幾年所經歷的委屈不安一同刪去。以後，他再也不用去偷拍，也再也不會期待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以後，他會向所有人證明，他的精神體，絕不是他們口中的廢物。

……

有了林立人的肯定，陽萊可以確定最終的設計方案，大刀闊斧地動起來。製作龍角的過程一如既往的艱難，她和小黑一同合作，將每一條紋路都繪畫得精緻無缺，隨著精神力的減少，龍角也逐漸成型，害怕精神力不足，她事先預備了精神核，用到後面果然用上了。

看來精神池還是太小了，精神力還是差得多，幸而，龍角製作成功了。

半隻與靈龍顏色同出一轍的龍角出現了！陽萊對於色彩的運用，不說已經到了渾然天成的地步，但是也稱得上一句天賦異稟，畢竟當初的她全靠自學。

看著眼前的龍角，龍角內部似乎有類似血液的東西在流動，她能夠感知到眼前的作品是「活」的，和她做麒麟眼，大聖是一樣的感受。和陽萊製作的其他擬態不一樣，她目前做的這三樣東西，都是極其特殊，具有生命感的存在。

陽萊把製作完成的消息發給了李季同，不是她不想發給林立人。實在是林立人容易情緒激動，做出一些一點都不符合他性格的事情出來。

趁著周末有時間，陽萊帶著兩樣擬態去了李季同的家。

林立人竟然在門口等著她，隔著老遠她好像就看見了他的眼睛在發光。更不要說在太陽光下看過去，他整個人就像虛化一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