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著學著，陽萊也發現了一些比較特殊的地方。一些地方，流動圖簡化了，一些卻變得更複雜。遠古時期的流動圖每一張都非常的精美，可以稱得上是藝術品，陽萊學到的越多，越為流動圖中蘊藏的美感傾心不已。

林無水也在觀察陽萊，見她眼中的興趣不減，反而越學越有勁兒，心裡更酸了。

當時他怎麼就一口答應哥哥了呢？要是他沒有答應的那麼快，那現在妥妥的是自己的學生啊！越想他越鬱悶，越想越難受，越想越想把長清風拉出來揍一頓。

「唉……」

陽萊抬頭，「大師，怎麼了？」

林無水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嘆了一口長長的氣，然後就算如此，他也沒有一點舒緩的感覺，還是鬱悶！

陽萊小心翼翼地看著他，「大師，你有什麼難事嗎？我雖然沒有什麼大本事，但是要是有我幫得上忙的地方，我一定竭盡全力。」

林無水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你說真的？」

陽萊有種不太好的感覺，但是想到他對自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教導，隨即堅定地點頭。

「大師您說，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林無水被她正經的模樣嚇了一跳，哪裡就那麼嚴重了！

「我哥走之前，和我說，要是遇到了合適的學生，就給他留著。我很早以前就知道你了，沈上校也告訴了我不少關於你的事情。我覺得你天分還算不錯……」

「所以那些東西才會給我看是嗎？」

「對了！」林無水打了一個響指，「猜的很對！就是這樣的，但是我現在有點後悔了。」

「啊？！」後悔？後悔什麼？她有什麼地方表現不好嗎？陽萊回憶來到軍區的表現，不能說特別好，可是也不至於特別差吧！

見陽萊面露焦急已經開始思索，林無水急忙打斷她，「我的意思是，其實你表現得很好，好到我都捨不得讓你做哥哥的學生，如果你學有餘力的話，也可以和我一起學習。」

林無水說的委婉，沒有直接提出來。給了陽萊足夠的考慮，即使她拒絕，兩人之間也不會因此改變什麼。林無水經歷了很多的事情，緊張的情緒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

但是現在在陽萊面前，這種情緒偷偷摸摸在冒頭。他沒有想過要收學生，當然，他也是要給人上課的，但是這和他現在和陽萊說的明顯不是一個概念。

陽萊呼吸微微一止，試探性地問：「所以，老師，是想要收我做學生嗎？」

林無水為她的聰慧感到高興，他微微挺直腰，略帶矜持地說：「既然你都叫我一聲老師，那我就勉為其難吧。」

陽萊太熟悉這種神態了，她在好多人臉上都見過，尤其是像林無水這樣有本事但是又有點小驕傲的人，所以她只是在心裡偷笑，面上卻無比鄭重。

「老師，我還年輕，什麼都不多，就是時間多！」她拍拍自己的胸脯，表示自己的決心。

林無水：「……」一時間，他因為陽萊的話真正的意識到自己的確上了一點年紀了。他摸了摸自己的頭髮，也許他現在需要打理一下自己，比如去染個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