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無水並不催促，可是也沒有放棄。

陽萊咬咬牙，試探詢問：「……老師，我可以不說嗎？」

柳無水頓時覺得一股說不出的酸澀從心中冒了出來，他點點頭，起身朝房間走去。

陽萊忐忑不安地等待著，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拒絕讓他生氣了。

沒有等多久，柳無水就抱著一個一米多高的盒子走過去，他將盒子放在陽萊身邊，說：「這些都是我的存貨，趁著你比賽，我將它們都送來了這個星球，還有一些是其他人的，一會兒你走的時候一起帶走。」

「不要拒絕，你需要這些精神核。」

陽萊低頭一看，全是S級以上的精神核，一顆低級的都沒有。

「還有這個，這是我研究了許多年防禦擬態的流動圖，你拿回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借鑑的地方，有什麼不懂的直接和我說就行。」

他絮絮叨叨地念了許多，那一瞬間，身體似乎都佝僂了一分。

「老師……」陽萊的喉嚨乾澀得幾乎說不出話來，眼前的一切，都不知道怎麼應對。

「這或許是我能給你最大的幫助，陽萊，最後一場比賽，是你最後的機會。不管你要做什麼，大膽去做吧，沒有隻有挨打的道理。」

他竟然什麼都知道……

陽萊幾乎不敢看他的眼睛，慌忙地避開。

「現在就拿著東西走吧，回去好好休息。」

湯包已經抱起盒子，牽上石尋，柳無水轉身就回了房間，關上了門，似乎一句話都不想多說了。

陽萊沉默地在沙發上呆坐了很長的時間，然後才動動有些麻木的身體，離開的時候，她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間門。

謝謝，老師。

……

陽萊帶著湯包和石尋回了自己的宿舍，到的時候李季同和林立人正在外面等著。不知道兩人到底等了多久，也沒有發一個消息給她。

看到人回來，林立人快步走過去接過湯包手裡的東西，懷裡瞬間一沉，竟然還不輕。

「湯包不錯哦。」

聽到他誇獎自己，湯包微微挺了挺圓乎乎的胸膛，她自己也覺得很不錯。

陽萊開門讓兩人進去，細細地看了兩人的表情，「教官沒有罵你們？」

「沒有」，李季同將發生的事情和陽萊詳細地說了一遍，聽到教官代表軍區給大家道歉，她眼中閃過一絲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