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們馬上開始！」

柔軟的筆毛輕輕地蹭了蹭陽萊的臉，隨即就落在陽萊手裡，陽萊當即開始完善。

在門外巡邏的人，甚至都能感受到裡面不同尋常的動靜。怪不得，上面說要增加人手。

只是這樣，那些等在中央星外圍的人，可能要失望了。不會有任何一顆精神核帶著精神力走出這個房間。

第237章

如此多的精神核，陽萊終於體會到可以一次性完成的快樂。她已經設想過無數次精神力的流走，甚至也用小黑模擬了好幾次。

製作女媧的時候陽萊得心應手，動作越來越大，透著一絲張揚和放鬆，小黑的情緒也很高漲，人和精神體對於這一次的創作都十分滿意，女媧也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完善。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陽萊認為這是正確的。每一個精神體，眼睛都是她著重刻畫的關鍵。女媧的眼睛又多了一些不同。

除了屬於女性的溫和和力量以外，也有神性的高潔無垢，和盤古十分相似的是看待什麼東西都是十分平等的。

當她的眼神落到陽萊身上的時候，陽萊心裡湧現出一股不受克制的虔誠，這種感覺來得突然，還有一點陌生，甚至……還有想要跪下的衝動。

但是下一秒，她的精神池就傳來了一道明晰的痛感，就像是用針狠狠地扎了一下。她剛剛心中出現的那些奇怪想法瞬間消散。陽萊就像被什麼東西敲醒，現在回想剛剛的狀態，她隱隱有些後怕。

再次看向女媧的時候，眼睛裡全是清明。她在以一個製作者的身份看待女媧擬態，而不是傳說中被製作者的心態。一旦這樣的想法深刻心裡，她頓時覺得眼前的擬態似乎和其他的擬態也沒有什麼不一樣了。

陽萊伸出手，小黑落在她的手掌。他筆桿之上的幾個圖象已經開始自發的遊走，他們的眼神變得更加靈動。似乎小黑只是他們棲息地，而貫通整個筆身的墨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肉眼可見的增粗幾分。

他的筆毛輕柔地纏繞在陽萊耳朵手指上，慢慢摩挲，似乎是在安慰她。

陽萊明白，剛剛是小黑在警醒她。這不是第一次，若是擬態製作前的參考藍本本身就是強大的神靈，在完善的一瞬間，擬態就被賦予了一部分屬於「神靈」的特質。

這些特質，很有蠱惑人心的味道。

有時候陽萊都會中招，每當發生這種事情的時候，都是小黑在提醒她。對於神靈，陽萊抱著一種「有用」才值得的態度。

從古至今，能夠滿足勞動人民的需求的神，才是好神靈。甚至對於大多數的人來說，他們根本不在乎拜的到底是哪個神，胡亂拜一通，只要能夠保佑自身就是好神靈。

歷史上也沒少發生毀廟砸神像的事情，由此可以看來，在華夏人眼中，神可以創造，也可以被拉下神壇。這同樣也是陽萊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