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拍賣玄女的時候，她沒有給出一點如何組合的信息，算上來，可是在自己所在的小隊還在琢磨后土的組合時，對方已經開始將玄女投入戰鬥。

她雖然沒有看過視頻，可是從扈星暉和柳無水隻言片語中也可以得出一些猜測，只怕對方已經可以將玄女的最大戰力發揮出來。比自己這一方可以快得多！

陽萊抹了一把臉，牢牢握住擬態，起身朝著柳無水所在的方向而去。

因為幫陽萊做歸一的原因，柳無水這幾天都在擬態部忙，陽萊去的時候他還在和手下的擬態師討論什麼東西。陽萊耐心地在旁邊等著，等到他們說完以後陽萊才走進去找他。

這裡和陽萊待的地方比起來又是另一個級別，那些擬態師都是和柳無水差不多年紀的人，甚至還要年老一些，所有人見到陽萊都抱著極大的善意，就像是看到自己的孩子，陽萊知道這些善意有一部分來自於老師的因素，她微笑著和前輩們問好。

柳無水領著陽萊到辦公室，指了指椅子，「先坐，怎麼現在來找我了？」陽萊將擬態擺在桌子上，將這個擬態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柳無水將手上的水漬擦乾淨，拿起擬態觀察了一圈。

「你的動作倒是快，比我的人脈還要強點。」

陽萊一愣，「老師，你也在找？！」

柳無水笑著點點頭，「是，只不過比你慢了那麼一點。」說著，他拉開抽屜，從裡面抓了一把出來。

陽萊：「……」很好，這是和她開玩笑呢。

柳無水大笑幾聲，「我可不是在騙你，這幾個擬態也是剛剛才放進來的，的確比你的晚。雖然不知道你這個是怎麼拿來的，但是對方一定是費了很大的力氣。」

陽萊看著放在桌子上的一小堆，實在是不相信這話的真假。

柳無水收起笑意，「小萊，我這幾個擬態，可不是平平安安送來的。你要知道，有鬥爭就是要死人的嘛。」

這是陽萊第一次聽到老師用如此平淡的話語說起關於桌子上那幾個擬態的血色往事。他平靜地看著陽萊，似乎也是想給她提醒。

「你還沒有親手殺過人吧？從現在開始你要慢慢習慣了。」

陽萊下意識地咬了咬牙，有些不習慣柳無水提起這些事情，記憶中，他是第一次和自己說起這些。這絕對不是他心血來潮的提醒。

柳無水仔細地看著陽萊的表情，除了一點驚訝以外，倒是沒有其他的情緒。他無聲地鬆了一口氣，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陽萊永遠不和這些東西接觸。她對敵人看似狠厲，但是柳無水清楚得很。

從她以前的戰鬥就可以看出來，除非是將她逼到絕路，不然不會下死手。她對人命有一種珍視感，這種感覺同樣映照在她對待其他人和自己身上。看似沒有路，實際上她做的很多東西都是為了自己能夠多幾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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