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無水死寂地看著他，平靜得就像死海，「繼續。」

陽萊已經將盤古取下來，如果大聖都不行，那只能讓盤古上。

「你知道，老師的精神體擁有的特殊功能，就是融合。將所有的東西都可以完美的融合。」

陽萊終於明白了，這件事情從一開始就是針對長清風的一場巨大陰謀。她甚至不知道五族謀劃了多少年。

「你的家族，並不是第一次出現類似的精神體，根據五族的調查，上一次有這種功能的精神體，是在五十年前。長期以來，你們都處於被監測的狀態下。」

「直到老師的精神體成長到巔峰狀態。」

「我的出現，不是偶然，是所有計劃中的一環。從一開始，我就是專門培養來給老師做學生的人。像我這樣的人，不止一個。」

陽萊一半的精力用在聽班子石在說什麼，另一半的精力全部放在了柳無水身上。

他現在整個人看似平靜，事實上整個人已經爆發，他現在強壓著自己聽班子石說話。

怪不得班子石再三強調，一定不要讓老師知道，陽萊心裡發澀，這樣的事實，即使早就有猜測，現在聽來也覺得難以接受。

班子石：「為了讓事情發展的更順利，更真實，接受訓練的我們並不知道事實的真相，只知道贏的人可以成為他的學生。」

說到這裡，班子石看向陽萊，「你還小，或許不清楚那時候長清風在擬態上到底有強悍。可以這樣說，帝國成立以來，擬態師中所有的光芒，長清風要占八分。」

陽萊倒吸一口涼氣，這是一個什麼概念，她不敢想。

「他天生下來就是為了做擬態的，他留下來的思想，技巧，作品……至今為止，擬態的製作依舊是從這些主枝上長出來的東西。」

柳無水：「那時候，他還不滿四十歲。」

四十歲，對於現在的壽命來說，還能說是一個年輕人。

班子石苦笑，「是啊，他還那麼年輕。當時我被送到了學校，在家族的推力和自己的努力下，成為了老師的學生。那時候我是真的以為只是來學習擬態，家族中也是告訴我要認真學習，不能辜負老師的教導。」

回想起那時候，可以說是班子石一生中最美好的日子。

他擁有世界上最好的最天才的老師，最平靜的學習環境，甚至還有不少的同窗好友，一切都是那麼的完美。

但是從他遺失在那顆不曾記錄的星球以後，全部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