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準備好了其他的東西，和我過來。」

班子石領頭，三人跟在他的身後。

寧白桃見陽萊不解，「是大師給我們聯繫的人，我們不知道他是哪裡找到的人，不過他說可以放心用。」

陽萊點頭，「原來是這個，老師和我說過。」只是她沒有放在心上，更沒有想到那些人直接進入實驗室。

說話的功夫，一行人已經到了一個空曠且單獨的房間，走進去以後陽萊看到了一個打死她都想不到的人。

沈樂游。

他怎麼會在這裡？！

見陽萊呆滯在門口不進來，班子石看見兩人的眼神，無聲一笑，「倒是忘記了，你們兩個比我要熟悉多了。」

比起上一次見面，沈樂游要蒼老許多，他的鬢邊已經可以看到白髮，按照他的年紀來推算，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陽萊怔愣地看著他，沈樂游已經走到她面前，說不出是愧疚還是什麼，語氣有些低落，「就是你看到的這樣。」

陽萊只覺得嗓子像是被一塊巨石堵得嚴嚴實實，悶得發疼，「……你也是五族的人？」

沈樂游遲疑了兩秒，最終還是點點頭，「曾經是。」

曾經？

「多久以前？」

沈樂游：「至少，在小銀鼴的時候，我已經和五族沒有關係了。」

陽萊徹底地鬆了一口氣，幸好，那時候他和五族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不然，她會覺得自己被背叛了，那種感覺，實在是難受。

她突然想到當時的情景，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那時候沈樂游也許是在委婉地勸告她。

「你從哪個時候就知道，利梓楠和五族有聯繫嗎？」

沈樂搖頭，「並不有，那時候，所有人都對收集精神體這件事情沒有任何的懷疑，就連我獲得那種特殊液體，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做成的。」

這話陽萊是相信的，不然他今天不會出現在這裡。

沈樂游：「實際上，直到軍長找到我以前，我都不知道我當時喝的是什麼東西。像我這樣的人，第三軍中有不少，你不用知道他們是誰，不過，至少現在的我是可以信任的。」

過往的一幕幕走馬觀花一樣從陽萊的大腦里閃過，沈樂游對她，向來是真心地，陽萊可以感受得到。就連他現在說話的時候，她也可以感知到他心中隱隱的愧疚。

陽萊輕輕地吐出一口氣，問：「饕餮怎麼樣了？」

沈樂游落在她的眼中，聽著她提起一件和現在完全不相干的事情，具有壓力的內心突然就鬆緩了。

「他很好，比以前長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