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體覺醒有強有弱，更是出現了等級。等級更高的人，抵禦更多的變異獸，獲取更多的資源，知道怎麼更好的利用精神體使自己變得更強大。」

「那是十分混亂的一段時期，個人的力量強大到難以控制，頂端的人甚至可以決定一個國家的命運。當然，這些都不重要，後來，大家意識到，精神體的覺醒，是可以通過血緣遺傳的……你也是讀過書的人，你應該會知道，這會產生什麼吧？」

陽萊沉重地說出兩個字：「階級。」

長清風讚賞地看著她，「對咯，就是階級。為自己的家族、身份、精神體套上一個神秘的家世，一個傳奇的故事，人生人，這人越來越多，你將我吞噬，我將你降服，時間一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就出現一個種族了嗎？」

話糙理不糙，陽萊和李季同都聽明白了。這不就是自己編造了一個謊言，時間一久，知道真相的人都離開，假的也就變成真的了。

「那五族知道這些嗎？」

長清風：「知道和不知道有什麼區別嗎？他們現在只想要自己想要的，當年人類離開藍星的時候，其實並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有序，五族當時掌握了最強大的擬態，最強悍的戰士，將那些文字記載，精神流動圖悉數拿走。甚至他們還找到了另一個宜居星球，徹底消失在所有人的視野中。」

陽萊聽得有些混亂，「如果他們那麼強大，為什麼不從一開始就占據主動權，那時候下手，肯定比現在要強吧？」

天時地利人和都占全了，竟然沒有直接完成目標，這還正常嗎？

長清風打了一個響指，「恭喜你，要是當初是你領導他們，估計現在他們已經成功了。」

陽萊無奈，全當他是在誇獎自己了。

「那時候的五族，和現在的五族，想的可不是同樣的東西。那時候他們還沒有喪心病狂的把血統純淨看得那麼重要。他們只是很高傲，認為那些愚蠢、進化失敗的人類，是配不上這樣的文化遺產的，交到他們手中，那不是浪費了嗎？」

陽萊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所以，現在基本所有關於傳統文化的文字記載，各種資料，都被拿走了，反而是現在的科學知識，沒有被損壞。」

長清風點點頭，「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人啊，一旦不和外界接觸，每天就知道閉門造車，這思緒就會把自己困起來。」

「年復一年、一代接著一代，還有比這個更可怕的洗腦手段嗎？只是可惜，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脫離了藍星，不管是變異獸，還是人類，都在退化。精神體覺醒的人越來越多，頂級的精神體卻越來越少，變異獸變異的越來越快，但是仔細的觀察就可以知道，強大的反而在減少。」

「五族認為自己的精神體高人一等，這不是在他們的心臟上插刀嗎？拼命想要重現祖輩榮光，卻一代不如一代。不過他們拿走的那些東西，的確也給他們帶來了一些捷徑。」

「你們應該有發現吧？」

兩人正聽得起勁，又聽到長清風提問了。見陽萊肩膀一松，李季同偷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