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萊遲疑地回答，「大師，這樣對精神體……是不是？」未盡之意她相信大師是聽得明白的。

長清風笑了兩聲，「陽萊啊陽萊，你這個人有時候可真奇怪，對自己的同類不憚以最多的力量去壓制，殘酷又冷漠，但是對待精神體的時候，竟然會心軟？」

陽萊撇撇嘴，「有時候人不一定是人，但是精神體永遠是精神體。」

長清風笑聲猛地一收，嚴肅地問：「可是你不要忘記，沒有精神體，他們怎麼可能造成那麼強大的傷害？陽萊，你不要將人和精神體分開看，他們本就是一體的。」

「至於那個擬態的製作方法，我已經把流動圖發給你了，你自己考慮吧，我能說的都已經說完了。」

他結束了對話，想到陽萊說的那些話，搖搖頭，年輕人啊，還是太心軟，太稚嫩。算了，要是他們不能問出來，自己再出手也不遲。

想到這裡的時候，長清風自己都沒有發現，眼神中淡視一切的冷漠。這些年的經歷，他的確發生了許多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改變。

陽萊看向大家，無奈攤手，「怎麼做？」

林立人無所謂，「那就聽大師的唄，他總不會騙我們。」

其他人驚訝地看著他，沒想到他竟然是第一個接受的人。

應嘉平撓撓頭，「……你不覺得，這樣有點殘酷嗎？」

林立人詫異地看著他，「你可比我經歷的多，還說出這樣幼稚的話來，他們和精神體本就是一體的，將兩者脫離來看待，怎麼可能，大師本就說的沒有錯，既然有更高效的方法，何必糾結這些。」他認真地表達著自己的觀點，其他人緩緩點頭。

的確說的沒有錯啊，人和精神體，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本就是一體的……

陽萊：「既然，大家舉手表決。」說完她就舉起手，現在所有人當中，應嘉平利星津以及山爾琴都是不贊同這種做法的人，其他的人都持贊同意見。

「既然這樣，少數服從多數，不過從精神體入手只是最後不得已的方法。」

長清風已經將可以將精神體與主人完全隔絕的擬態流動圖發給陽萊。並不是一個是很複雜的擬態，不過需要一點巧思，一般人還真的想不出來。

陽萊用精神體走了幾遍以後就發現，這個擬態有長清風以前的風格，要是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他年輕時候的作品。他以前喜歡做許多稀奇古怪的擬態，突然想著做出這樣的擬態，也不奇怪，只是這個擬態怎麼會落到利梓楠手裡呢？

看來在長清風消失以後，第三軍的確受到了重創，不然如此私人的作品，不會出現在其他軍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