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不會太遠，他知道。

她知不知道呢？不管知不知道，這都是李季同自己的選擇，就像愛上一棵樹，並不會因為樹沒有回應，就不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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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就送我離開！」蚩看著坐在沙發上不動如山的山，走過去抓住他的衣領，獸瞳豎立，「必須走！」

「走？」連天將他的手扯開，理了理皺巴巴的衣領，「你以為，你還能走到哪裡去？」

「她的擬態在你身上，不管你跑到哪裡去，她都能找到你。」

蚩看著胸前的劍，一隻手握在上面，想到剛才無數次的嘗試以及讓人靈魂震顫的痛苦，還是把手放下來。

「你先把這破東西給我弄下來！」

「破東西？這可不是什麼破東西，一個非常強悍的擬態，我得告訴你，我弄不下來。」

連天無奈地看著他，「要是實在害怕，那就待在我的身邊，這樣你會好一些嗎？」

蚩沉默了幾分鐘，咬咬牙，才點頭，「她來了，你必須擋下她。」

剛剛說完，外面就響起了陽萊的聲音。

「蚩，出來，我來找你了。」

「這麼快！」蚩幾乎是驚恐地跳起來，略帶茫然地看著連天，「怎麼辦？！你快把她趕走！」

連一看著他，眼神莫名，這才多久，這頭什麼都不怕的獸竟然被陽萊嚇成這樣。而且，她注意了剛剛蚩說的話，現在在蚩眼中，就連連天，也殺不了陽萊。

她看著連天，他有沒有想到過，陽萊會造成那麼多的意外呢？

連天搖搖頭，帶著兩人走出神塔。

陽萊看著向自己走來的人，他長了一張十分大眾的臉，放在人群中壓根不會被人記住。她甚至覺得，自己可能見過這張臉，還不止一次。

和其他人沒區別，找不出一點有記憶力的地方。

陽萊警惕地看著他，隨後視線落在落後他幾步的蚩的身上。

「唔……」蚩發出一聲痛呼，「陽萊在控制這個擬態！」好痛！比他自己拔劍的時候還要痛上許多。

連天欣賞地看著她，「你敢一個人來這裡，比我想的還要勇敢。」

陽萊並不想和他廢話，「把蚩交給我。」

連天搖搖頭，「你還是太年輕，憑什麼？」

陽萊終於重新看向他，「為什麼？因為你需要我的精神體？千萬不要試著直接控制我，你做不到，到時候，我的精神體和我，會和蚩一起，消散在這裡，是你想要看見的嗎？」

陽萊平淡地陳述著驚人的事實，連天笑容不變，「你威脅我？」

「對，我威脅你。現在就把蚩交給我，不然，我還是會殺了他，你永遠不要想得到我的精神體。」

「你已經看到他了吧，是不是感覺生生不息？」

連天遙望遠方，精神體清晰可見，每一片葉子，都對他充滿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