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棠一看就知道沈行衍還有點消化不良，打開書包將本來就打算拿下來給他的東西遞過去：“舅舅，你膽子怎麼還沒練出來啊……”

“我這不是突然被嚇到了麼……咦，這是什麼？”沈行衍還在嘴硬，順手接過沈小棠遞過來的帳本隨意翻開一看，腦子就懵了。

只見上面登記著許許多多的名字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不是商界豪門，就是科研大佬，其中不乏許多還是他熟悉的圈內前輩。

沈小棠很得意地指著帳本告訴他：“舅舅，這上面的人都是欠了我債務的，以後你要是有什麼需求，儘管去找他們要債！”

沈行衍呆呆地看著手裡面的帳本：“要債？”

沈小棠：“嗯嗯，舅舅，你也不用擔心他們會不還債。”

沈行衍想到了什麼，被驚得深吸一口氣：“如果他們不還債，是不是也會遭雷劈？”

“這個不一定的。”沈小棠想到如果真有人敢不還債的場景，不禁有些興奮地道：“反正他們不還債，就要給我當替身頂災。”

沈行衍：“……”

沈小天看看沈行衍，又看看沈小棠，最後再若有所思地盯著帳本看。

他好像悟了。

*

正月十二這天，錢果果休完年假歸來。

這期間錢果果聯繫過沈小棠，在知道沈小棠已經從地府回來後，她就想要早點回A市，但是沈小棠說不用那麼急。

沈小天才剛做人，之前又一直在黑袍男鬼打造的鏡子世界裡，很多當人的注意事項都還需要沈小棠好好教導，不會那麼急著去抓鬼的。

回來後，錢果果親眼瞧見和沈小棠幾乎一模一樣長相的沈小天，也是震驚不已：“小棠，這就是那另一半殘鏡啊？”

“嗯啦。”沈小棠點頭，教沈小天：“小天，這是果果姐。”

“果果姐。”沈小天雖然才修成人形沒多久，但他對錢果果卻還是有印象的。

錢果果顯然也還惦記著天機鏡一旦合體就會降下天雷的事：“那以後你們待在一起，都不用再挨雷劈了吧？”

沈小棠高興地道：“不會了的，果果姐，你看小天都跟我在一起快半月了，一次天雷都沒再降下來過。”

她還舉起左手手腕上的黑色手環，示意錢果果看：“果果姐，我跟你說哦，我破格被錄取成地府公務員了。”

有了這個身份證明，以後沈小棠抓到鬼從中抽取魂力，便都屬於合法合規的了，而且她還可以自行去地府辦事大廳找尋合適的任務接單。

錢果果終於放下心來，笑著說：“那就好，以後我就專門陪著你們倆去抓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