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解延先去食堂隨便吃了點。然後才慢慢散步去往體育館。

這會兒雨停了，大家都沒打傘。

解延一出現在路上就引起了幾個女生的注意。

「解延回來了？不是說他在醫院陪聞清麼？難道聞清痊癒啦？」

「估計是，要不怎麼捨得回來，啊啊啊，我的精神糧食回來了！」

光是這幾天兩人不在學校這件事，就已經足足讓京大校園裡的CP黨們嗑了個夠夠的。

一連幾天請假在醫院照顧好兄弟？擱誰能不好好嗑一個啊！

解延壓根沒注意到路邊種種熱烈的目光，因為這時手機響了。

看到是聞冰後，他稍稍有些驚訝。

於是戴上藍牙耳機，「喂，冰哥？」

聞冰：「這次小清生病的事，我瞞著家裡沒告訴他們。」

解延沉默幾秒，道：「謝謝冰哥。」

「哼，不過這是有條件的，」聞冰不咸不淡來了句，「作為交換，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

解延趕緊問：「什麼事冰哥？」

「小清跟你出櫃了對吧？」

解延渾身一顫：「哥，你知道了？」

「你哥我神通廣大，有什麼不知道的，」聞冰漫不經心撥了撥面前花瓶里的綠植。

「你聽好了，小清這事兒你暫時對外保密，保護他不受到更多騷擾，這就是條件，能做到吧？」

「這有什麼難的，冰哥，我本來就沒打算和別人說，你說的我都懂的。」解延低聲應道。

「好好，那就這樣吧，小清的幸福校園生活就看你了。」

聞冰一語雙關，語氣神秘地說完這些就掛了電話。

讓解延保密是真的，不過藉此減小他弟弟身邊的騷擾者，也能給解延這小子更多機會。

萬一呢？

說不定哪天他就開竅了。

……

解延走在一排排高大的銀杏樹下。

秋末，金黃的葉子已經掉了個七七八八。

花紋石磚上的枯葉被雨水打濕，混在地面一汪汪小水灘里。偶有人行道過，會不小心在鞋底粘上葉片。

解延收起手機。

對聞冰知道小清出櫃這件事，他震驚之餘，卻同時有更大的失落感傳來。

就好像，獨屬於他和小清的秘密，就這麼沒了。

有點鬱悶。

不過冰哥自己也是gay，小清告訴他也算正常。

解延無意識的有些煩悶，甩了甩單肩運動包到身後，踩著地上的積水慢慢往前走去。

……

聞清睡到六點多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