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當著喜歡的人的面告白，在緊張等著對方是什麼回應。

焦灼得就連小腹都微微滋生出一抹疼痛和悵然。

解延的筷子驀地頓住。

然後，尷尬地齜齜牙，「嘿嘿，說什麼呢你這傢伙，我就是恰好覺得這標準和我很像罷了！你哥我可是直男！」

聞清小腹中那股灼燒感頓時轟然盛大，讓他仿佛深深跌落冰窖，往幽深黑暗的空間無止無盡地一直往下墜落。

「哦，」他嗓子有點干啞，「那你還這麼問，吃你的早餐吧。」

餘下的時間，兩人沒再說話。

準確來說是聞清不肯再出聲，只是默默吃著碗裡的食物。

但已然味同嚼蠟。

不是早就知道這個結果了麼？坐在對面的人，遲早會有女朋友，遲早會結婚，幸福地過完一生。

而他只是一個旁觀者，妄想能擁有這麼完美契合在自己靈魂烙印上的伴侶，從頭到尾都只是妄想。

解延只時不時打量聞清幾眼，其實還有一句話，他愣是一直憋著沒敢問出來。

他還想問，「那長得帥的你要不要？」

可惜這氣氛太過詭異，他只能悻悻地憋在了肚子裡。

吃完早餐回到寢室，已經是十點多的光景。

聞清本來想去圖書館自習，但解延不許。

這立刻惹來他的不滿：「食堂都去了，圖書館為什麼不能……」

「因為食堂有我陪著，」解延在他腦袋上敲了敲，「老實待在宿舍，反正一鳴和耀子也不在宿舍，不影響你複習。」

「如果不聽話的話——」

他目光順著聞清的腰側一直往下，眯起了眼睛，視線隨著落在那微翹的臀部上。

聞清臉騰地一下燒了起來，只是被看了這麼一眼，渾身像過了電似的，酥酥麻麻傳遍全身。

他小小咽了一下唾沫，接著捂住屁股的動作掩飾自己的尷尬。

「這麼怕被揍屁股？」解延沒察覺他的不對勁，哼了一聲，「知道怕就對了。」

聞清狠狠瞪他一眼，不過還是順勢坐在了椅子上。

到底還是慫了。

主要去年一次他也是退燒之後出門吹風然後復發了，差不多三天才好全，所以解延才會這麼緊張。

解延看到乖乖坐下的男生，那種被羽毛撓痒痒般的感覺再次湧上心頭。

像是發現了一個別人都不知道的秘密，激動而亢奮。

那種亢奮如同將人包裹在蜜糖里，從裡到外都散發著絲絲的甜，即便沒吃一口，也足以甜得讓人眩暈。

解延疑惑地眨了眨眼。

他晃晃腦袋，去收拾訓練用的物品了。

出門前，聞清已經安下心坐在桌前看起賀林楓發過來的筆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