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先生,您想這用一件衣服給我『蓋戳兒』啊……難道只允許你夜會舊情人,不允許我勾搭新歡?」
「他不是。」裴徹冷淡地看閔琢舟一眼。
「好吧,」閔琢舟順從地改口,「你說不是就不是。」
裴徹點頭,不容拒絕道:「結束以後我來接你,別喝多了。」
閔琢舟微微勾了勾唇角,湊在他耳邊說:「謝謝,煩請大駕。」
閔琢舟披著外套走了,裴徹站在原地看他轉彎進了一個酒館後,才淡淡地抽回了目光。
不遠處江波闊大浩渺,歌聲仍未平息,不知何時換上了一首悠揚又婉轉的曲調,帶著一點詩人般的傷情意味。
季蘇白靜靜地凝視、或者說欣賞著裴徹的背影,正如裴徹目光追隨著閔琢舟一般。
少年若有所思,漂亮的瞳仁中閃爍過一絲扭曲的情緒,冰冷的笑意不達眼底,又很快隨著歌聲朦朧的尾調消散殆盡。
……
閔琢舟進酒館的時候,正好和望眼欲穿的傅楨打了個照面。
安舒已經不在座位上了,只有傅楨一人守著滿桌子的特調酒,處境看上去格外悽慘,像是被不知名混蛋放了鴿子的老實人。
閔琢舟和氣鼓鼓的傅楨大眼瞪小眼片刻,淡淡笑了下,覺得自己自罰三杯外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命運是免不掉了。
傅楨直勾勾地盯了他半晌,成功觸發了「學霸偉大的邏輯」技能,精準地視線落在那件「身份不明」的外套上,一把抓住主要矛盾的主要方面,「嗷」得吼了一嗓子,大聲控訴:
「你他媽果然出去勾搭男人了是吧!」
「我沒有。」
閔琢舟雙手放在胸前做了個自然下壓的姿勢,笑眯眯地示意傅楨把分貝降低一些。
他走到座位上坐下,看見傅楨點了一盤熱氣騰騰的德國香腸。當年傅大博士留學地就在西德,對這種添加了墨角蘭香料的舶來食品。
剛剛在外面吹了冷風,閔琢舟從外到內都是涼的,要是這么喝酒肯定得難受,就用小叉子插了一塊香腸,準備用熱食墊墊胃口。
「啪」一聲,閔琢舟的叉子被另外伸過來的叉子打了一下,他抬頭,正好對上傅楨滿是探究的目光。
閔琢舟用叉子消極反抗了一下但並未獲得成功,只好放下無辜的餐具,斟酌著說辭:「我只是遇見熟人了。」
「熟人?」傅楨揚了揚眉稍,明顯不打算讓他這麼糊弄過去。
閔琢舟「嗯」了一聲,然後半真半假地捂著胃彎了彎腰,眼神濕漉漉的,露出一點任誰看了都會覺得心疼的表情:「可憐可憐我吧,我被風吹得胃疼。」
傅楨認定他是裝的,不僅冷眼旁觀,而且冷嘲熱諷:「喔唷,您老人家出去浪過頭啦,閃著腰子了?」
閔琢舟好脾氣地糾正他:「是胃。」
傅楨冷哼一聲,不情不願地把自己壓在閔琢舟上面的叉子拿開,問:「坦白吧,你出去碰著了什麼類型的艷遇,才能樂不思蜀成這樣,沒心沒肺地把我拋棄在這裡苦守寒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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