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確令人印象深刻,甚至說,令人念念不忘……我身邊有不少小傢伙,卻沒人能比得上你半分。」
腿開始發軟,下腹的燥熱灼燒一般遍布全身,閔琢舟牙齒咬上下唇,頃刻之間就嘗到了血。
那股腥甜的鏽味讓他清醒了一點,他用餘光掃過四周,但這種高檔餐館的洗手間裡裝潢華麗且精細,絕不會存在有損門面的雜物。
唯一能稱上趁手的「武器」,大概只有水池台上擺放的玻璃花瓶。
似是察覺到閔琢舟的不專心,魏長鈞嘆了一口氣:「琢舟,其實你沒必要這麼防我,我不會傷害你的。」
閔琢舟不置可否地冷笑一生,額前汗珠越來越密,匯在一起,自他深邃眼窩划過。
「季蘇白只有一雙像你的眼睛,我就可以把他捧到那麼高。」
魏長鈞不再維持自己「正人君子」的假象,他居高臨下地站在閔琢舟的面前,動作強硬地掰住了他的下巴,強迫閔琢舟和他對視:
「如果你跟了我,只會比他得到的更多……黑白顛倒的聲名、首鼠兩端的父親、吸血鬼一般的妹妹,這些困擾你的等等等等,我都可以幫你解決,比任何人都好用。」
魏長鈞話里的每一個字都讓閔琢舟瞳孔震盪,這個隨時隨地給人下藥的陌生人渣憑空變成了一個心機算盡處心積慮的陰謀家,而自己,莫名成了他中場休息時隨地撿到的一個戰利品。
他是誰?和季蘇白什麼關係?為什麼對他的近況了如指掌?
男人華麗又冰冷的聲線如同跗骨的蛇一點一點地爬上閔琢舟的背脊,它甚至沒有要隱藏半分的意思,徑直亮出了自己森冷的毒牙。
閔琢舟握住魏長鈞的手腕,用盡力氣掙扎卻難逃他的禁錮,而男人似乎也終於失了耐心,拽著他就要往廁所隔間走去。
千鈞一髮之際,閔琢舟在毫無思考地情況下喊出了一個名字,聲音沙啞又顫抖,不忍卒聽。
「裴徹?」
魏長鈞聞聲動作微微一頓,但下一刻他臉上那種模糊又森冷的笑容越發濃深,他看著閔琢舟,俯在他耳邊輕聲說:
「你指望他啊?那個軟弱的廢物,那個為了保住家業一刻不停來舔魏家的裴家公子?」
我叫了誰?
閔琢舟有一瞬間覺得自己瘋了。
緊接著,魏長鈞聲音再次在閔琢舟的耳邊響起,一字一頓:
「你應該還不知道吧,裴徹已經答應了魏家,和你離婚,並且和季蘇白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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