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祖上是海盜,最喜歡搶劫這種亮晶晶的、看起來很貴的東西。」
閔琢舟環視周遭,一本正經地順著他說:「我可能真的會信。」
許亭瑄笑了下,轉身進入書房拆了盒頂好的茶葉,邀閔琢舟在客廳落座。
他泡茶的動作嫻熟優雅,不多時縷縷熱氣裊裊升起,茶葉沁香撲鼻而來。
蒸騰的霧氣之後,許亭瑄微微後靠在沙發之上,他雙手自然地交疊在一起,神色認真地啟唇:
「閔老師,我這麼冒昧地約你見面,也就不繞圈子了。首先我是想對在晏潭沒有看顧好閔畫這件事情道歉,如果當時我再警惕一些,你們不至於面臨那種危險的境況,裴先生也不會在鬼門關走上一遭。」
閔琢舟聞言,輕聲把茶杯放在桌子上:「亭瑄,你說這個我就接不下去了。」
閔畫被綁的那件事,他從未想過去怪誰,那本就是一場預謀已久的陰謀,魏長鈞看準時機專挑漏洞下手,神仙難防。
許亭瑄輕輕搖頭,並不做無謂的推脫與客套:「閔老師還是讓我踏踏實實地把這個歉道了吧,否則良心不安。」
他一邊說,一邊將桌子上擺著的木盒推了過去,手指微微一別把鎖扣鬆了:「這是我的歉禮。」
看著眼前這個平平無奇的木盒,閔琢舟微微一愣。
他遲疑了下,湊身過去打開,一枚硬碟落入他的視野。
「家裡雖然不是海盜出身,但我猜最初也多少沾點。」
許亭瑄解釋說:「我母親那一脈的祖上是做海外遠航貿易的,應該算是當時最早發現商機的那一批華人,現在整個家族雖然仍然在做海上運輸,但因為諸多原因,已經不在國內活動。」
閔琢舟耐心地聽著,思緒順著他的話往下捋——
的確,寧城世家中並沒有「許家」的存在,而許亭瑄的身份也確實很神秘。
肖祁因為和他一起同住過晏潭,曾經刻意查過他,而許亭瑄除了「和王文赫關係特別好」之外,再無其他的標籤。
連肖祁都查不出所以然的人,身份朦朧的就像是海上的迷霧。
「我因為父母離異自幼跟著父親,和母親那邊聯繫不算親近,但是由於我是她的獨子,現在那邊急需要一個繼承人,所以才在最近在試圖和我建立關係……」
許亭瑄視線落在那枚硬碟之上,輕輕一哂:「這個算是他們送給我的一個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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