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用力，扔遠一點。」洛行予被硝煙嗆的退後一步，繼而又被郁知年呆愣的神情逗笑。

郁知年重新扔一個，小小的火花呲溜冒出來了，沒忍住又扔一個。

「怎麼那麼快就空了，我們換一個玩。」

洛行予從口袋掏出打火機，手指豎在嘴邊比了個「噓」的手勢，「我偷偷拿的，別告訴媽媽。」

「年年快，扔水裡。」洛行予指揮道。

郁知年照做，水花飛濺，水裡的魚兒受驚慌忙遊走，水面盪起一圈圈漣漪。

兩個小崽崽玩了許久，洛行予頭髮凌亂，身上髒兮兮的全是火藥味，郁知年稍好一些，但襖子不小心被噴射的火光灼燒，焦了一塊。

「唔，年年你進屋的時候記得擋住衣服，不然我要挨罵了。」洛行予指著衣服上灼燒痕跡道。

「好。」郁知年想了想直接把衣服脫下來拿在手裡摺疊，示意道：「這樣就不會被發現了。」

我是不會挨罵了，現在進去會挨罵的是你。

勸告的話還未說出，郁知年已經大步向前走。

不出所料，當看到郁知年沒有穿襖子時，顧鈺直接數落道：「那麼冷的天不穿衣服，你身體是鐵做的嗎？」

郁知年自知有錯，也不反駁，站著挨訓。

看到他一臉乖巧的模樣，顧鈺不好意思繼續說教，於是轉頭對著洛行予一頓輸出，還是管自己的兒子有底氣。

「你怎麼也不知道提醒年年穿衣服？」

洛行予：……

*

整個春節期間，洛行予帶著郁知年體驗了他知曉的所有有趣遊戲。

「年年，你捏著這一角。」洛行予慢慢撕開黏住的燈紙，把酒精塊卡在鐵絲上。

洛行予拔出記號筆的蓋子，「好了，現在可以寫下你的心愿和秘密了。」

郁知年總是有很多不解：「為什麼要在孔明燈上寫心愿？」

洛行予歪了歪腦袋，輕聲道：「因為燈是溫暖、光明和希望的象徵，寫下了心愿就會實現。」

孔明燈慢慢變得膨脹，乘著微風徐徐升起，飛上天空變成星星點點，照亮漆黑的夜色。

「年年，你寫了什麼啊？」

「不能說。」

「你就告訴我吧。」

「不行，說出來說不靈了。」

「沒有這個說法。」

郁知年執拗地不肯說出寫下的心愿，恰巧這時背後有煙花綻放，漫天的煙花絢爛而奪目，浪漫又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