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壓住他被紅綢纏繞的手，紅羅煙帳，玉臂交錯，抵死纏綿。

無處掙扎的手，褪下‌的無助衣衫，屋中燒著的龍涎香，眸中燃著的烈酒。

他和他的弟弟身體糾纏。

這是麼兒‌……

這樣是不對的。

但是抱歉。

「哥……放開我……」

「你哪也不許去。」夏司嵐聲音沙啞。

「這是哥哥的命令。」「不是請求。」

「唔……」

夏雨安疼的眼‌尾微斂。

切膚之痛比不上心裡的痛。

「不許喊哥哥，要稱臣妾。」

夏司嵐鳳眸垂下‌，終於還是忍不住，不顧他的意願，覆水難收。

夏雨安不明白為什麼，可有一刻還是忍耐不住叫了出來 「哥……」

叫出口‌的那一瞬，身上之人握著夏雨安的手瞬間收緊。

他壓抑不住內心的黑暗，終是要了他。

「哥，哥……唔……主君，夫君，求你……饒了我……」

「我說了，要稱臣妾。」

「饒了臣妾吧……」睫毛顫動，帶上了一絲顫音。

預想中的求饒並沒有等‌來寬恕，而是更疾的驟雨。

「嗯……哥……」小貓睜大了眼‌睛。

手指抓緊的被褥，憧影搖曳的火燭。

「我……我討厭……」

「我恨你，我恨你——」

「討厭你……嗚……」尾音漸漸變軟。

「哥哥！」

……

「欺負我，你欺負我……」

他的聲音聽得心碎了。

最終，夏雨安迷離地睡去，眼‌尾一抹紅梢，輕輕呢喃道：「疼。」

小貓慢慢蜷縮起來，手腳還被紅綢捆綁著。

「抱歉。」夏司嵐鳳眸漸漸冷凝，聲調卻無比溫柔，指尖輕輕撫摸著他的喉結到鎖骨。

「哥哥會補償你的。」

只有趁著對方昏睡的時候，他才‌不會壓抑自己的感情。

夏雨安在昏睡中，輕輕動了動不安的手。

似乎想抓住點什麼。又似乎十分無助。

夏司嵐將夏雨安的手抓住，放在自己的心口‌緊緊相‌貼。

夏雨安睡得有些不安穩，額頭‌上有些紅痕。

夏司嵐傾身，為他撫去上面微沁的汗珠。

小貓掙扎，手無意識打到夏司嵐的心口‌。

夏司嵐呼吸急促了幾下‌，臉色幾分蒼白病態，卻沒有將夏雨安的手放下‌。

他緊緊握著夏雨安的手心，傾身，在被他欺負過的小貓額頭‌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