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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元枫闻言不语,伸手继续摸她,拂过颈侧,又来到肩膀处重重按了按。
燕行露捉住她手,问:“怎么了?”
“你的伤呢?”林元枫敛眉,“流徽说,你遇刺了。”
“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早就好了。”
“伤在哪里了?”
“离心口两寸处,用的袖箭。”燕行露说得风轻云淡,“当时巡游城外,是我疏忽了。”
林元枫“嗯”了一声,扯了扯她的衣襟,似乎是想伸手进去。
燕行露捉住她手腕,用微凉的唇吻了吻,道:“回屋去看吧。”
这一吻却让林元枫倏然清醒。
她咬了下唇,抽回手,默不作声地推开她往回走去。
方才那么一折腾,有雪水渗进衣裙和鞋袜里,都得换了。
林元枫坐在床沿,听着飞霜策雪端来热水的动静。
燕行露在和她们小声说着话,她没兴趣听,手里握着那根孔雀羽毛,用尾端慢慢扫过自己的鼻尖。
忽有冷香袭来,她别过头去,脚却被人握住抬起,褪去了鞋袜。
很快,一捧热水撩过她的脚掌,热气氤氲间,她怕痒地缩了缩脚趾。
燕行露笑笑,将她双脚浸进热水里,细细摩挲着她的足踝。
“跟我回去吧。”她突然开口,放低姿态地祈求道,“大凌不能没有陶相,我身边也不能没有雀枝。”
林元枫闻言神情漠然,只说:“不。”
她依旧偏着头,不叫对方看着自己,下颌紧绷,又道,“我眼睛好不了了,继续入朝为官,只会添麻烦。”
燕行露揉按她足踝的动作不停,一下接着一下,似是安抚:“总会有人在旁侍应,你只管动动嘴皮子就是了。”
“旁的人怎么说?”
“旁的人不敢说。况且,他们其实都盼着你回去呢。”
她轻声道,“常有人打听你的情况,相府的守卫拦下了一波又一波人。他们听说你病了,送了许多补药和祈福的帖子进去。已经过去一年了,你手底下的那几个都想进宫来找人了。”
林元枫仍是没什么反应:“那你就说我已经辞官还乡了,宰相一职可另谋他人。”
燕行露沉沉叹道:“胡说。就是有你,才有宰相一职的。”
她低下头,冷不丁抬高她的脚,细细吻过湿漉漉的脚掌后,又慢慢往上。
林元枫不动,任由她吻着。
那炙热的吐息随之喷洒在肌肤上,空气本就凉薄,燕行露的手温热湿润,让人忍不住往那靠。
吻过腿窝,沾染了雪水的外衫被脱下。
而后是里衣,带子被解开的瞬间,脑中有什么东西跟着一松。
林元枫闭上眼,不拒绝,也不回应。
滚烫的唇落下,她整个人被半压着,手指时不时被捉起来咬上那么一咬。
在对方吻到更过分的地方前,林元枫咬唇,直接重重推开她,身子一骨碌滚进床上的被褥里。
燕行露愣了片刻,又过来拉她被子。
林元枫说:“别动。”
“……”
“我不想回去。”她侧着身子背对着她,倔强得好像一根木头,“国都不可无君,圣上请回吧。”
许久没声音。
唯有呼吸声,清晰可闻。
过了半晌,被子还是被掀开。
燕行露躺了下来,搂住她腰身,将头埋进了她肩窝。
林元枫以为她会说些什么,但她只深深吸了口气后,便再无话了。
此后几日,燕行露便住在了谷内,身份是厨娘。
问过飞霜策雪二人后才知道,原来她早在两天前就偷偷混进了谷内,有人替她里应外合,她竟就这么天衣无缝地做了两天的厨娘。
谷内除了那队人马和飞霜策雪她们,就没人再见过皇帝了,其余人还真只当燕行露是个厨娘。
林元枫得知此事后嘴角不免抽了抽,怪不得这两天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好像有人在盯着自己一样。
说不定,这两天的饭菜都是燕行露做的。
不,至少端进她屋里的,肯定都是对方做的。
现在重逢以后,燕行露也不躲了。
白日里按时给她端来饭菜,夜里更是大胆,直接宿在了她的卧房。
飞霜策雪她们当然不敢阻拦,林元枫也不好发火。
毕竟让谷内其他人知道了皇帝就悄悄躲在他们附近一事未免太过刺激,她不想引起混乱。
耐着性子就这么过了五六天,某日清晨,林元枫醒得早,坐起身发了许久的呆。
直到燕行露也醒了,她才出声道:“待会跟我去个地方。”
“去哪里?”
林元枫默了默,说:“去给我爹娘他们上炷香。”
这道坎,她们总得迈过去。
燕行露闻言伸手,掌心覆在她手背上,与她十指相扣,轻轻应道:“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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