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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明相”这一称呼盛于民间,意思是当朝宰相虽眼盲,心却如明镜,澄澈为民。而朝中质疑她能力的声音也随之散去。
至于她与燕行露之间,每次见面几乎都是谈论国事,议完林元枫便告退离宫去,燕行露也不再挽留。
两人一时间,纯情得真好似寻常君臣一般,不曾礼僭半分。
但不知从何时起,那位权倾朝野的宰相又开始夜宿王宫之中了。
或许,是从一次中秋宴开始。
宴席上,宰相酒喝得多了,头重脚轻,皇帝怜她酒醉回府多有颠簸,特意安排了偏殿让她歇下。
睡到半夜,酒醒了。嘴里发干,想要喝水。
捂着额头坐起来,却惊觉床侧有人。
冷香浮动,清冽,沉稳,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气息。
燕行露就坐在她床边,不知守了她多久。
林元枫冷不丁被吓了一跳,哑着嗓子闷闷道:“圣上这是做什么呢?夜里解手走错地方了?”
燕行露静静道:“只是想看看爱卿的睡颜罢了,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林元枫吁叹,“水,渴了。”
燕行露便起身,给她倒了杯水来。
她听着脚步接近,刚要伸手去接杯子,后脑勺却被人扣住,紧接着,一抹温热的唇贴了上来。
她没有防备,就这么被猝不及防地撬开了牙关,沁凉的水随着灌进唇舌间。
林元枫蹙眉,想要躲。
但她手脚发软,头脑也是昏昏沉沉的。
才抬起手,燕行露便倾身,将她直接压倒在了枕上。
厮磨,扫荡。
简直不像是吻,更像是撕咬。
柔嫩的唇隐隐作痛,林元枫也被弄出了几分火气。
索性反扣住燕行露的后颈,用力一勾,吻得比她还激烈。
吻毕,稍稍分开。
黑暗中,那沉重的呼吸声亦是唇舌,舔舐着彼此发烫的耳廓。
林元枫摩挲着燕行露的下颌,喘息间,呢喃道:“陛下……”
燕行露解了她里衣的衣带,轻轻应了一声:“嗯。”
林元枫敛眸,微微一笑。而后用手肘抵住床铺撑起身来,揽过对方的肩膀一个翻身,反倒将燕行露压在了身下。
“陛下。”她又唤,俯身,细细从她的眉眼吻下去。
她的脸,她是再也看不见了。
但眼睛看不见,总还有别的感官可以代之描绘。
燕行露任由她动作,宠溺地低叹道:“雀枝也是个大姑娘了。”
林元枫却吻住她唇,不叫她再出声。
自那夜后,像是破了戒。
她进宫的目的不再是单纯的禀报朝政。偶尔也会夜宿帝榻,坐实宠臣一名。
不过次数不多,一月不超过两次。
燕行露对此没什么意见,似乎只是这样,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林元枫亦是如此。
就这样,三年光阴转瞬即逝。
大凌在燕行露的治理下已是空前绝后的强盛,百业兴盛,人稠物穰。
早在建国伊始,女帝便下令取消了各地的上贡,宫内朝内皆力行勤俭。
在都城任职的京官都会受到严格的监管,以防止有人贪污受贿。
但地方官员虽有御史台年年外出巡查,也不可避免地会有贪官庸官出现。
这日晌午,林元枫坐在御书房内,静静听着燕行露将御史台呈上来的名录念给她听。
这名录关乎各地有贪赃行为的官员,记录详细,有些已被罢黜入狱,有些还需燕行露亲自定夺。
听了半晌,林元枫揉了揉眉心,觉得有些头疼。
大树底下易生龌龊,自古以来,清正廉洁的人才是少数。
这还只是建国初期,越往后,人心就越贪婪不足。
“全部重罚,以儆效尤。”她长长吐了口气,叹道,“看来还是他们的日子太悠闲了,再下令叫所有地方官每月轮流去民间作坊或农田里做一日苦力,免得在上面待久了,都不知道老百姓过的是什么日子了。”
燕行露闻言失笑,笑过之后,还真动笔起草这道诏令。
林元枫静静听着狼毫毛笔划过洒金粉蜡笺的声音,低头兀自喝了口茶水。
等着对方再开口的空档,脑中却突然响起一道女声——
“恭喜您成功改变了目标人物的原有结局,达成‘锋芒毕露’成就,您将获得一个系统赠予的愿望奖励,请您许愿。”
林元枫猛不防听见它声音,脑子有点卡壳。
愣了片刻,才默默问道:“许愿?”
——“是的,这是系统对您完成任务的奖励。”
林元枫用手支着脑袋,不叫燕行露察觉到自己的神情变化。
“我上个副本,也有许愿这一奖励吗?”
——“是的。”
“那我许的是什么愿望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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