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眼黏在程风身上，饶是程风再迟钝，也感受到了来自季北言的死亡凝视，于是赶忙收拾好了东西，对着季北言说道，“老板，我先走了！”

说完，还没等季北言是说话呢，人就已经消失了。

季北言看着程风消失的身影，满意了。

沐木把季北言的一切行为都看在眼里，在心里默默地做了比较，看来事情怕是可以从另一个方向开始了。

......

晚上，俩姐妹躺在一张床上，沐木才知道原来两人一直都是分开睡的。

这点儿沐木倒是不震惊，想必也是不会睡在一起的。

“那你们之间就一直这样吗？”

“是啊，好像除了这样，也没有别的什么办法了。”

“陌陌，你不是喜欢他吗？就没有想过其他的吗？”

“木木，喜欢是一回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初我们为什么会结婚，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我很满足了。”

只是......

沐木明显感觉到了季北言对安以陌的爱意啊，怎么还是一个样呢？当然是不一样了啊，有些东西已经在变了。

“陌陌，你真的觉得你们之间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吗？”

安以陌疑惑，“难道不是吗？”

“你是怎么想的？”

沐木问道，姐妹两人盖着同一床被子，说着悄悄话。

安以陌想了想，“没想过，过一天算是一天吧，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离开呢。”

“陌陌，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自信了？”

“在他身边，我就没有自信过。”

在季北言身边，安以陌所有的自信都没有了。

一直在冷漠地活着，告诉自己的永远都是她会离开的。

很想认真地爱一场，但是这些看来都是徒劳的。

现在的局势不允许她去爱这一场，所以安以陌活得小心翼翼的，自己的心意全都隐藏了起来。

该做些什么，才能让她自己知道呢。

好像做什么都是徒劳的。

沐木看着安以陌真的是一副当局者迷的模样，在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陌陌啊。”

“什么？”

床头灯的灯光很暗，安以陌还是看清楚了沐木的表情。

沐木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怎么说呢？

“怎么了吗？”

“唉，没什么，只是感觉我们家陌陌真的变了好多。”

沐木感慨道。

“真的吗？”

“你自己没发现吗？以前的你，可不会这么怯弱的。”

“木木，我现在心情很矛盾。”

沐木握住安以陌的手，“你的矛盾，我都知道。”

想了想，沐木不想在让这个话题影响到安以陌了。

“好了好了，我们也就是随便聊一聊，不想这些了。”

沐木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安以陌。

“不过啊，不说这些了，不代表我就不问了，老老实实地交代前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事，我有的是时间听你说，别想逃。”

沐木略带威胁地说道。

安以陌失笑，“知道了，快休息吧，不累吗？”

“那休息了，晚安，陌陌。”

“晚安，木木。”

安以陌回身关了灯，替沐木拉好被子。

直到身边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安以陌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她很清醒，现在依旧很清醒。

其实沐木停住的时候，她就知道沐木想说什么了。

只是沐木停住了，安以陌也不说了。

有些东西，其实也不必说得那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