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这样……也好。”孟心心闭了下眼，又睁开，她看着秦时，她想再看一眼他的样子。

她说：“我真的爱过你。”

“你的生活我依然会派人照料，你不用担心。”

“我是真的爱过你！”孟心心增高了音量。

秦时转身开门。

“我是真的爱过你！”

一只枕头砸向门口，孟心心歇斯底里大声喊：“秦时，我是真的真的爱过你！可是又有什么用呢？你一点都不爱我。”她的声音逐渐由高到低，到呜咽。

她颓废地倒在床上，怒吼变成了一声声低喃：“有什么用呢？你一点都不爱我，一点都不爱我。”

从今以后，她是死心了，一点奢望都没了。她这一生，活成了一个笑话。即便她为秦时粉身碎骨，他也不会再看她一眼了。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到洁白的床单上。

她做了那么多针对他的事，他不跟她计较，因为这反倒成了他自赎的最好方式。她反而成全了他。

终究是一场笑话，一场梦。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如果能够回头，她宁愿此生没有遇见过他。那样，她会好好地跟一个爱她的男人相恋、结婚、生子，然后白头到老，共享人间繁华。可是，她到底是活成了一番落寞。

梦醒的时候是痛苦的，感情的失去是钻心的疼痛，可是终究也失去了。

其实她从来不曾拥有过，她有的只是一个涂着彩色颜料的空壳，这壳子是她自己幻想出来的。如今是彻底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