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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天宇四处作揖道歉,很快便结束这场闹剧。
而大堂外,巫芸一走回自己的房间,脸上的悲怆便一扫而空,只剩下些许疲倦。
方才巫芸急中生智想出的那一幕戏,可花费了她不少心神,直到现在胃部都因为干呕而隐隐作痛。
巫芸随手给自己喂了一颗药,又选了好几个药罐装在一块儿,再掀开书桌下的毛毯,地面上,一块巨大的裂痕立刻显现出来。
巫芸随手一摁,裂缝缓缓朝两边分开,一条密道出现在眼前。
铸剑山庄内密道众多,比如从书房通向藏书阁的那一个,又比如巫芸房间的这一条。
巫芸摸着墙壁缓步而下,甬道一片漆黑,只有远处才闪着些许微量的暖光。巫芸径直向着光线的方向走去,终于越来越近,四周阴暗潮湿的气息也愈来愈重。
墙壁上的蜡烛才点燃没多久,显然是刚有人来过。
再往前走,就是一排排地牢。
虞溪云被安置在最里边那间里。
此时,她唇角的血液还未干涸,就连身上都沾了不少血,显得有些可怖。而她双手被铁链高高吊在牢顶,脑袋恹恹地垂着,眼睛更是毫无生气地闭着。
奄奄一息,快死了一样。
巫芸看了会儿,没忍住,轻笑出了声。
小妖女演技竟然这么好。
听见巫芸的声音,虞溪云艰难地睁开眼,身子又踉跄一下,如果不是铁链的缘故,似乎下一秒就要跌落在地。
巫芸却又笑了。
“别装了,虞溪云。”巫芸走过去,轻轻摸了摸虞溪云的脸颊,“我知道你没受伤,我爹那一掌,分明是在帮你疗伤……嗯,那什么气血逆行、走火入魔的旧伤?如果我没猜错,你吐了那么大一口黑血,现在状态正好着呢吧。”
她渐渐了解虞溪云了,知道虞溪云通常表面上看着越可怜越无辜,实际上就越好着呢。
虞溪云倏地将眼睛睁大了些,她果然不再装病,眼神恢复惯有的茫然无辜,浸着泪水,还有些可怜。
虞溪云心里清楚,巫芸和巫天宇分明就是联手骗了武林中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偷偷救了她。可是……为什么?她们分明已经知道她魔教妖人的身份……
虞溪云胡思乱想的同时,巫芸又轻笑着拾起钥匙,解开虞溪云手上的铁链,忽然问:“疼吗?”
巫芸问的是脸。
虽然她早就想扇小妖女巴掌了,虽然刚才那一巴掌听着响,其实根本没用多少力,可巫芸一掌打下去,还是觉得有些心疼了。
“不疼。”虞溪云眨眨眼。
虞溪云脸上的确没有丝毫痕迹,手腕上却因为铁链的缘故,留下了些许红痕。
“不疼就好。”巫芸将一袋子药挨个儿拿了出来,“红色的药擦在手腕上,其余药丸挨个儿吃了就好。我先回房拿些东西,你自个儿捣鼓着。”
虞溪云听话点头。
然后她就眼睁睁看着,巫芸离开前,将牢房门给锁上了。
虞溪云:“……?”
她不解地偏了偏头。
巫芸她……是担心她跑掉吗?可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救她?
感到迷惑的同时,虞溪云心底却又不可遏制地生出一股隐秘的快意来。如果……如果一直能够被锁在这里,陪在巫芸身边,那该多好。
不仅如此,如果被锁住的那个人是巫芸,虞溪云大概会更兴奋一些。
想到这儿,虞溪云轻轻叹口气。她原本就想等武林大会结束后,将巫芸带去魔教,永远锁在自己身边。可现在魔教是不能回了,一切只能听天由命,不,应该说是一切只能听巫芸的。
她想要将巫芸掌控在手心里,却也发自内心享受、痴迷被巫芸所掌控的感觉。
一想到自己的一切都要由巫芸来定夺,她的灵魂都为之战栗。
虞溪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脸颊如火烧般蔓延起一层绯红。
不多时,巫芸便再次回到牢房中,她双手抱着被褥,直接将钥匙甩给虞溪云:“你来开门。”
虞溪云打开房门后,自然地接过巫芸手中的被褥,蹲下身熟练地开始打地铺。
巫芸瞟到旁边压根儿没被动过的药,挑眉:“等着我给你上药呢?”
虞溪云没有回答,铺床的动作却停顿一下。
算是默认了。
巫芸无奈地笑了笑,翘腿坐在茅草堆上,等着虞溪云铺完床自己乖乖过来。
“巫芸……”虞溪云铺好床,的确乖乖走到了巫芸面前,驯服地蹲在她身旁,眼神澄澈讨人怜,“方才你为什么要锁上牢房门?”
巫芸:“?”
这很重要吗?
作者有话要说: 巫家一大一小两个戏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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