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認出你，大部分都是靠猜，我也不能確定，」夏青綺笑著說，「第一次吃飯的時候，我點了好多的辣菜，發現你一口也不吃。但不吃辣這個特徵不算特殊，於是又繼續接觸。」

「算是直覺吧，哥哥真的是和小時候性格差不多，一樣的招人喜歡，」夏青綺說，「太像了，不僅五官像，性格也像。」

「那你為什麼不和我說？」許嶺眼角泛紅，像點了胭脂，「你明知道我在找你，我很想你——你真行。」

「本來想告訴你的，一開始是因為你沒認出我，有點生氣，不想告訴你，但後來的時候，你對我太抗拒了，也不願意跟我敞開心扉，我脾氣不好，一發脾氣就什麼都不想說了，」夏青綺離他近了些，輕蹭了蹭他，「別生我氣。」

「你過得怎麼樣？」許嶺不想再吃下去，乾脆直接看著夏青綺，「……不是說現在，就是剛被領養走的時候。」

「很好，」夏青綺垂下眼睫，「他們都挺有錢的，沒讓我餓著。」

「他們對你好嗎？」許嶺問。

夏青綺頓了下，說：「挺好的。」

「那就行，」許嶺說，「你當時走了之後，我天天做夢都是你受欺負，吃不飽，穿不暖，哭著要哥哥……」

前兩個是虛幻的，偏偏最後一個的確是真的。

夏青綺被領養走之後，回去又找不到許嶺，回去之後又不敢惹現在的爸爸媽媽生氣，就躲在屋裡偷偷哭，一邊哭一邊喊哥哥。

夏青綺忽然想，這頓飯不用吃了。

他主動親吻。

窗簾掩上，遮住了外面的月光與夜色，床頭燈是暖黃色的，許嶺抱著他，接受著夏青綺的親吻，身上的衣衫凌亂，曖昧的呼吸，灼燙的，將泛著微光的黑暗燙出一個黑洞來。

夏青綺這一次沒用信息素的壓制，與以往不同，許嶺是順從的，主動的，腿纏著他的腰，往前挺著身子，將身體送到夏青綺的嘴唇前，親吻帶來的快|感令他小聲的呻吟。

進入的時候，許嶺嗚咽一聲，落下淚來。

「很疼嗎？」夏青綺去吻他的淚水，「不動了，好不好？」

「不疼，」許嶺小聲的趴在他的肩膀處，「……很舒服。」

天真而惑人。

夏青綺手撐在他身子兩側，一個頂胯，緊緊盯著許嶺的臉，許嶺被欲望所操縱，眼裡都是情|欲，每次抽|插都會帶來他呼吸的變化。

但似乎又多了點什麼。

夏青綺忽然想起，之前在拍綜藝的時候，許嶺發情期來臨，那時的許嶺對他格外依賴，哪怕夏青綺離開一會兒，許嶺都會淚眼朦朧，要他抱。

這時許嶺的眼神像極了那個時候，但卻又更為自然而濃烈。

夏青綺吻在他的眼皮上。

許嶺看著他。

像做夢一樣，他和小時候的嘉嘉弟弟，以這樣的方式重新認識，結合，許嶺抱住他的脖頸，啞聲：「標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