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見,孟禮整張臉、整個人,上半身被路秦川用西服外套罩起來,聽不清路秦川和周總他們說什麼,被帶著走一段路,周圍氣溫陡然變低,聽見開車鎖的聲音然後被塞進副駕。
路總不是半途而廢的人。
中間孟禮實在忍不了,罵一聲往身下拽,路秦川問他亂動什麼。
孟禮:「你能不能以後別戴皮帶?臭騷包。」
路秦川好像是火氣撒出去一些,問:「皮帶怎麼了?」
孟禮說打著爺了,路秦川福至心靈,摸他臉頰上的紅痕:「剛才皮帶扣打出來的?」
孟禮叫他滾。
後來孟禮問他能不能行,到底要怎樣才能罷休,能不能別像驢一樣。
早春靜謐的夜色里,新春佳節的餘溫里,路秦川低頭親孟禮,告訴他:
「早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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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著呢。
要到後面,第二天,第三天,再往後,孟禮才明白路秦川說的「早著呢」是什麼意思。
當天夜裡從北五環開車,路秦川沒送孟禮回市里世斐,而是開到花園路林蔭路,也是個別墅區,是路秦川自己家。
進家第一件事,趁孟禮腰軟,路秦川劈手奪過他的手機。
手機收了,家裡電腦也不給他密碼,倒是可以開電視,但是他沒什麼興趣,乾巴巴問路秦川什麼時候能讓他回去。
「你呆著吧。」
路秦川說。
孟禮以為頂多過一夜,無可無不可。
誰立那個牌坊,搞得多大事一樣。
他大大方方接受路秦川給安排的客臥,乾淨睡衣、一次性洗漱用品很齊全,很方便。
一切都很正常,直到路秦川給他拿內褲。
「不嫌棄吧?」
路秦川微笑。
孟禮看著那一沓布,終於目露驚恐:「你……打算讓我在這裡住多久?」
路秦川還是在那笑,笑而不語,看久了怪瘮人。
「要看。」
最後路秦川說。
看什麼?孟禮沒明白。
一個星期過去,他還是沒明白。
期間他什麼辦法都試過了,軟的硬的,認錯,檢討,真的檢討,摸到書房找出紙筆,一筆一划寫檢討書,沒用;
找路秦川吵架,打架,罵得巨難聽,也沒用。
本來他還想在屋子裡搞一些打砸之類的事情,但是轉念一想,收拾也不用路秦川自己收拾,平白連累別人,算了。
路秦川當著他的面給馮曼語打電話請假,推掉所有活動和課程,又給程導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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