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禮從鏡子裡瞟一眼,目光一言難盡:「我倆拍那是藝術,跟你拍那是什麼?隱晦澀情物品嗎?」
「你跟誰『我倆』呢?」路秦川抬腳踢孟禮小腿肚。
按說他沒用多大力道,但是孟禮臉色驟然一暗。
孟禮想起周總的別墅娛樂室,水吧吧檯後面,他就是踢在這裡,同一個地方,力道不輕,孟禮一下單膝跪到地上。
信徒的跪,嘴裡是經文心裡是虔誠,那時孟禮的跪,嘴裡是髒污心裡是恥辱。
所以,他生氣,我就得受罪。
那我生氣怎麼辦?
孟禮慢吞吞放好醫藥箱,嘴裡說:「跟誰也不跟你。」
「你說什麼?」
路秦川沒聽清。
「我說,」
孟禮霍地轉身面對面,
「你不覺得咱們之間很奇怪嗎?元宵那天在周總家裡,我承認我有不對的地方,我鴿你騙你,你可以怪我。但是這次是什麼?」
路秦川有一瞬間的愣神,隨後解釋:「我只是覺得應該和你說一聲,你表個態,這事就過去了。」
孟禮脫口而出:「你的想法很多餘。」
路秦川眼睛眯起來,危險危險危險,孟禮看在眼裡當沒看見,假笑一下:「怎麼,又要用我媽威脅我?」
他的身上沒衣服,他的胸前紅得不正常,他身上剛剛承受過的那股勁兒還沒過去,腰上和脖子上也不清白,偏偏他的語氣冷冰冰。
他轉過身撐在洗手台上,對著鏡子:「不用你威脅,路總,請吧。或者到您家裡去?您再給我蓋個章紋個字?」
過去一小會兒,又或許過去很久,路秦川說:
「你自找的。」
又是皮帶,孟禮雙手背在身後被固定在水龍頭上,整個人坐在洗手台面。說是「坐」,實際並沒有,下面是懸空的洗手池下水凹槽,路秦川把他的腿打得很開,他只有依賴腿部力量支撐,避免一屁股坐進水池裡。
路秦川沒來第二次,只是盯著他看。
「看什麼看?沒見過?」
孟禮勻一口氣,「搞快。」
路秦川不理他,不知道一個勁在看什麼,看到一半伸手碰碰。
拜路秦川所賜,摺子已經很不明顯,但是指頭尖搔上去還是會翕忽著攏住,路秦川湊近一些感嘆:
「你說說你,你是不是天生欠捱?跟過不知道多少人顏色還這麼鮮亮,還這麼彈,真是天賦異稟。」
兩邊就更漂亮了,恥骨肌和股薄肌噴張繃直,健康的、蓬勃的、激越的、充滿力量感的,路秦川手抽出來在肌肉邊緣描一描,沒頭沒尾冒出一句:
「擋住了。」
「什麼?」
孟禮好累,深蹲保持那種累,肌肉酸脹拼熬耐力,背後鏡子面涼涼的他也顧不上,倚上去借力。
「我說擋住了,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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