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要下雨人要生病,沈思聞的肺病不太好了。
從治療記錄來看,是畢業那年查出來的,雖然是早期,但是這病很難痊癒,這麼多年一直在救。
既然選擇主動出擊見沈思聞,這些個破事,路秦川沒道理不查清楚。
「所以你藥物上癮,所以你這麼多年沒明著追過孟禮,對不對?」
路秦川靜靜地說,「說真的我本來還挺佩服你,什麼病什麼苦自己扛就完了,覺得你是個爺們——」
「我是怎麼樣的人不需要你來判定。」沈思聞打斷。
路秦川聳聳肩滿臉無所謂:「行,不說你的為人,咱們來說說你的病吧。」
「我有個建議,」
路秦川說一個數字,「你拿著,滾回佛州該戒藥戒藥,該治病治病,你磕藥的事情孟禮沒必要知道,你說呢。」
「呵,」
沈思聞愣一愣,隨即英挺的嘴角現出嘲諷的笑意,「小孟有句話真沒說錯,你就會談錢。」
至於路秦川的提議,沈思聞一時半刻沒表態,路秦川也很有耐心,手腳舒展地坐在長椅上權當休息。
遠處的球場一局終了,勝負已分,勝方很有風度地拍拍失利者的肩,好像在說下次努力啊兄弟。
「你知道嗎,」沈思聞忽然問,「你知道我和小孟我倆為什麼沒睡過麼?」
路秦川握著水瓶的手一緊,說不清為什麼,可能剛才握球拍太久手抽筋吧。
「你根本想像不到,小孟在我面前不設防到什麼地步,」
沈思聞目光直愣愣射向前方,說不清到底在看什麼,「我有無數次的機會可以把他據為己有。你當年走得真乾脆,那時候的小孟不誇張地講跟沒魂一樣,特別脆弱,多少回醉倒在我的床上不省人事,我想幹什麼幹不成?但我沒有。」
這話實在接不下去,路秦川嗓子發啞發乾。
長椅上倆人誰也沒再搭理誰。
對面的場子球局重新開場,沈思聞重新開始抖腿,晃晃悠悠的,忽然叫一聲:
「川兒啊。」
這個叫法太親密,只有孟禮叫過,路秦川本能地反感:「別,我和你沒熟到這份上。」
「有好幾次,」
沈思聞自顧自繼續說,旁若無人,一臉做夢一樣的表情,「小孟醉得分不清南北,我壓住他了,我摟住他了,他甚至嘴唇湊上來要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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