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聞深伸手擁抱他,被抱住的瞬間,沈確腿軟的幾乎站不住,靠翟聞深托住他的力才沒跪下去。
「沈確,沒事的。」翟聞深雙臂緊緊地環著他,像是要為他築起一道抵禦時間風雨的堅固城牆,「有我在,不論什麼結果,都會有辦法的。」
沈確抓著翟聞深的衣服,緊緊的,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他說不出話, 只是身體一直在顫抖,從心底深處漫出來的恐懼和絕望幾乎纏得他幾乎喘不過氣。
翟聞深將他扶到邊上的長椅上坐下,攬進自已的懷裡,不再出聲,只是默默的陪沈確等著。✘ᒑ
慘白的燈光從頭頂傾瀉而下,落在光涓的地面上,反射著冰冷的光。醫院的長廊此時就像是看不到盡頭的陰森隧道,那寒從腳底一點點攀上去。
沈確坐在長椅上,雙手緊緊交握,指節因為用力而泛出青白,目光一直緊盯著手術室的大門。
心仿佛被緊緊扼住,每一次跳動都伴隨著拉扯的疼痛,明明都看到希望了,明明什麼都準備好了就差手術了,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出了意外?
他一遍遍的在心裡告訴自已不會有事的,可虛假的心理暗示起不到任何作用,抵在唇瓣上的手還是顫個不停。
翟聞深溫暖的大掌覆上他緊緊交握的手,無聲的給他力量。
手術還沒結束,齊越就給翟聞深電話匯報了最新情況。
傷人的男子被送進了搶救室,但是情況不容樂觀,警方已經介入調查,從目前的關係網調查及相關人員的口供來看,很大的可能是該男子因為母親的去世情緒失控而激情殺人
該男子的母親在陳斌手裡做的手術,他們家庭條件不好,為了治病花了很多的錢但是最後手術失敗了。
錢沒了,人也沒了,才會如此激動。
翟聞深讓齊越繼續跟進警方那邊的消息,同時在擴大範圍查一下行兇者接觸的人。
手術中的燈熄滅,沈確幾乎站不起來,翟聞深扶著他走過去的。
「都沒有生命危險。」明明是好消息但是醫生神情嚴肅,「但是懷爾德傷到了手部神經,以後可能很難再拿手術刀了。」
一句話,判了死刑。
那道慘白的光也沒有了,世界仿佛陷入一片黑暗,眼神沒有交點,仿佛置身孤島般荒蕪的絕望。
「沈確。」
「沈確。」
有聲音在呼喚他,那麼遙遠,那麼不真切。
醫生什麼時候走的他不知道,翟聞深抱了他多久他也不知道,回過神來的時候,陳斌和懷爾德已經從手術室里被推出來了。
陳斌看見沈確的第一眼就開始道歉,「對不起,那個人是我之前患者的家屬,我沒想到...懷爾德的情況怎麼樣?」
沈確現在安慰不了自已,更安慰不了別人,他很艱難地用平靜地語氣說:「陳哥,不是你的錯,你剛做完手術,好好休息吧。」
相比於陳斌,懷爾德在麻醉藥效過了之後十分激動,他不能接受自已的手廢了,再不能拿手術刀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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