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確吃完早飯,醫生來給他換藥。
翟聞深在監控視頻里看見了沈確胸口的傷,和他一樣的位置,甚至比他傷得更重,像是玻璃碎片碾進去的。
胸口好疼,比昨天被扎的時候還要疼。
齊越進來匯報新進展,「翟總,查到沈先生在你出國後請了一段時間假,但那段時間沒人知道他做了什麼。」
「他親自請的假?回家了嗎?蔣秋芳知道嗎?找到當時批假的人去問。」
「好的翟總。」
醫生換完藥,沈確坐到鋼琴前,抬頭看了眼監控攝像頭,他知道翟聞深看得見他。
手落在鋼琴上,悠揚的琴聲傳出,是《river flows in you》。
翟聞深知道沈確在談給他聽。
齊越再次進來,「翟總,查到一份被銷毀的報警記錄,沈先生在五年前報警,翟正豪違法使用毒品,沈先生本人當時做了尿檢,是陰性的。」
話落,伴隨著曲終。
最後一個音階像是重重敲在翟聞深的心尖。
沈確五年前究竟經歷了什麼?
手上纏的紗布實在太礙事,沈確將紗布拆了,繼續彈,始終是那一首曲子,一遍又一遍。
在音樂聲中,齊越一遍一遍的進來。
「翟總,沈先生五年前和你的最後一通電話前有和一個陌生號碼通過電話,但是查不到號碼所有人。」
「翟總,沈先生在都城時還去了一次律所,律所的所有人是王文華。」
「翟總,沈先生在都城見過李昂。」
「翟總,據查,沈先生的母親應該是已經完成了換心手術。」
......
鋼琴聲一直不停,真相一個又一個砸向翟聞深,砸得他顫抖的心千瘡百孔。
沈確指尖下的每一個音符都像是鋒利的兵刃,將他從內里到皮肉都颳了個透徹。
沈確的愛真的一點不比他少,因為他,沈確受了那麼多苦那麼多痛,卻沒有絲毫的怪他。
明明那麼愛,卻句句只能說恨,推開愛入骨的人,沈確得有多痛?
下午的時候,坐在鋼琴前的沈確聽見了開門聲。
看見了翟聞深,沈確也還是堅持把一首完整的曲子彈完才停下。
他彈了幾個小時的琴,手指都是酸木的。
翟聞深站在窗前的光影里聽著沈確把曲子彈完,「這麼想見我,想說什麼?」
沈確看見翟聞深臉上短青的鬍渣,他一臉的疲憊,聲音卻帶著淡漠。
沈確站起身,手落下,玻璃碎片被他卷進掌心,「翟聞深,我們都是社會摸爬滾打了好多年的成年人了,為了愛要死要活那是小孩子的把戲,沒了愛誰都能活,你囚.禁一個不愛你的人有什麼意義呢?」
翟聞深緩步踱過去,目光落在沈確垂在身側的手,他的手緊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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