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從浴室里出來,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傭人正好送燕窩上來,青年穿著浴袍,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間,面頰緋紅,抬眸間竟有種滋潤似的水光瀲灩的蠱惑。
傭人愣了一瞬,又慌忙地低下了眼睛。
白聽接過燕窩道謝,傭人忽然想起什麼似的道,「對了,白聽少爺,您撿回來那個人傍晚來找過您。」
白聽嗯了一聲,差點忘記自己還和司機撿過一個人。
「他找我有什麼事嗎?」那人斷了一隻手臂,傷勢還挺重。
「他沒說有什麼事,只是說想見見您。」
白聽轉頭看了一眼落地窗,外面已經黑漆漆,而且現在他不太舒服,不大想出門去。
「麻煩你轉告他,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告訴你們。」
明早自己再去看看好了。
「季弦哥哥呢?」白聽轉而問。
「不知道。」傭人搖了搖頭,他們很少注意到先生的行蹤。
難道是又出門了?
白聽若有所思,「元寶呢?」
傭人這回倒是有印象,「剛回來的時候跟先生在一起的。」
白聽瞭然地點了點頭,擺手讓人離開。
然後在傭人剛離開不久的時候,就拉開門跑了出去。
他要去冰室!
這身體也太難受了,雖然說比剛剛好了不少,可是如果能再涼快點就好了,要不然今晚都睡不著覺。
……
此刻。
別墅園區的小偏宅,裡面亮著一盞黯淡的燈。
這邊距離主樓有些遠,斷臂男人臉色蒼白地坐在床上,額頭是細細密密痛苦的冷汗。
他緊咬著牙齒,下巴的傷疤因為面部肌肉的扭曲而拉扯著,唇瓣血肉模糊。
然而鮮血渡入唇舌,卻帶給他一種近乎自虐的快感。
他掌控的魑魅太多,邪術學的都是最陰毒的,身體出了問題,壓制祂們的能力就變弱了,此刻陰氣撕扯著身體,還是有點吃不消。
今天傍晚他去找那個極陰體質的青年時沒找到人,打算明天早上再去。
如果能把身體裡的陰氣暫時嫁接到對方身體裡的話,自己就會舒坦很多。
那樣脆弱的體質,應該不費勁就可以操控。
這裡的別墅距離城市遠,設計講究,估計是哪個富二代的房產。而那個青年看起來也並不像這裡的主人。
不過即便他受了傷,卻也並不擔心制服不了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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