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弦低笑一聲,為他這難得的乖巧。
這回大抵不是裝模作樣的。
涼意在唇齒間遊走,明明應該很涼快才是,可是白聽額角卻又流下了新的汗珠,啪嗒一聲滾落肌膚。
「啪嗒——」
清脆一聲,像是給兩人的提醒一樣。
季弦銜住青年可憐的、水露晶瑩的嫣紅綿軟唇瓣,將人壓入了被褥。
對上他眼尾發紅顫顫的杏眸,興味盎然。
白聽想用手背抹一抹眼前的水霧,他以為是汗水。
可是抹掉之後,卻似乎還有,眼睫毛感覺黏糊糊的。
「唔……」
白聽沒來得及想太多,就一口咬住了自己的手腕,他茫然睜眼看著頭頂的天花板。
冰涼的唇瓣落在脖頸,緩緩往下,似乎有冰雪片片落在身上,觸碰到滾燙的身體,又一下子融化成了濕漉漉的水。
白聽腦子有點混亂,比之前一不小心嘗了季弦的血還要混亂。
他雖然沒有吃過豬肉,可是以前無聊的時候,讀過的話本子可並不少,而且見過的也不少,現在他們做的事情,就是那個。
自己……和邪神……
白聽的身體很柔軟,畢竟是人魚的體質,被完全吞吃入腹的時候,他撒開了自己的手臂,然後一口啃到了季弦的肩膀上。
甚至並不想考慮什麼這一口咬上去,如果沒有考慮好力道的話,肯定會嘗到季弦的血,然後讓自己更難受。
白聽咬著季弦,唇齒縫隙發出的聲音也變得含糊不清,「混蛋!」
他還想血什麼的做什麼,總不能只有自己一個人覺得痛,反正都已經很難受了,現在抱著一個恆溫的冰塊,還有什麼可怕的。
總之季弦又不會融化。
身體裡的熱量不斷地堆積積聚,可是相貼的位置冰冰涼涼的深入。
白聽根本撒不開手。
季弦掐握住他的脖頸,將青年鋒利的虎牙挪開,微微喘息的唇瓣又尋覓了上去。
「混蛋?」
「混蛋想聽你唱歌。」
……
……
第二天早上白聽差點沒爬起來,他爬了一遍,頓時一個踉蹌又栽回了床上,狼狽躺著望頭頂的天花板,一時間倒真的成為了一條結結實實的鹹魚。
倒不是說感覺四分五裂,但是累得像是被人揍了一夜。他甚至都不知道被折騰得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了。
他抬起手腕,手腕上還有一條淺淺的尾狀痕跡,記憶回籠,是那要命的觸手。
白聽回想起來,臉上就仿佛要著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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