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弦點了點頭,倒也是很配合他,「嗯,我知道了。」
白聽暗暗想,下次才不帶他去,要不然季弦不得尾巴翹到天上去。
兩人專心吃飯,中途的時候,季弦忽然提起說,他過兩天要出差。
白聽乍然聽見這個消息,瞬間抬起了頭,「出差?怎麼又出差?」
他上一次季弦說他要出差,可並不是去干好事。
但是現在這地方特殊,白聽也不好直接問。
白聽眼神透著打量,還帶著些許懷疑。
季弦一看就知道他大概聯想到什麼了,喝了一口水,「不要胡思亂想。」
水杯是放在季弦的左手邊的,他此刻也是身形略微後退,然後用右手看似自然地拿起了水杯。
白聽正準備反駁,他可不是胡思亂想,只是因為他有前車之鑑。
還沒說,忽然間注意到季弦這個動作,白聽後知後覺地發現了不對勁。
他疑惑,「你左手為什麼不拿上來?一個手吃飯,不太方便吧。」
說起來剛剛都沒發現,貌似季弦從剛剛開始,就是一直把左手放在下面的。
他之前可從來沒有見過季弦吃飯的時候這樣做,看起來未免也太奇怪,而且這不太符合季弦的用餐禮儀。
「怎麼,現在已經開始管我了?」季弦說。
「這算不上管吧,我就是提醒一句而已。」白聽盯著他的手臂。
要不是這個桌子中間被擋住,就算彎下腰去也看不見他的手,白聽可能早就扶著桌子低下腦袋了。
「剛剛牽你的手的時候,似乎是比較涼,所以我打算捂一下手。」
白聽微微張大嘴,顯然沒想到是這樣一個答案。
邪神簡直體貼的讓今天給他送怪味湯的自己自慚形穢,他其實那會兒牽季弦的手,是有自己的小九九。
「不用啦,你好好吃飯就行。」
「而且其實我也不是很怕冷。」白聽嘴上反對,實際上心裡可高興。
不過季弦似乎打定主意就不改變,因為即便白聽這樣說了,他也到底沒有把手拿上來。
於是白聽就承擔起了一部分投餵他的工作。
吃飯交談時,氣氛融洽,青年笑出虎牙來,季弦幽深的眸子從他臉上掃過,放在桌下的手輕輕動了動。
大衣正好把他的手從別的方向也擋住了,所以沒人注意到,那隻被擋起來的左手,此刻上面仿佛有黑色的閃電斷斷續續地閃爍,黑色符文交疊著傷痕。
而早已褪色的陳舊傷痕仿佛在此刻活了過來,從淺褐色變成了黑紅。
一道道的溝壑,如同熔岩割裂,是火紅的血肉和舊日的灰燼。
時間已經過去太久,好像它們不曾疼痛,也沒有留下任何印記。
季弦計算了一下日曆,日子過得太舒坦,所以也不知不覺過得很快,竟然讓他也一時間忘記了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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