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麼知道這一切的？

「小丑」看著薄異凝重的臉色，快活地笑了出來，「哈哈……我都說了，我之前看到了一段十分有趣的記憶……」

他似乎沒有一點階下囚的自覺，還在「嘖嘖」感慨，一副十分惋惜的樣子，「只可惜，你們兩個當事人，似乎都不記得了……」

看到了記憶？薄異皺著眉頭，什麼時候？

彌天的臉色卻忽然一僵。

他想到了，在上一個副本里，他莫名失去了意識的那段時間……

果然，下一秒，就聽見「小丑」憐憫地對著薄異道，「我看到了哦——」

「在那件事發生之後，你因為逃離科研院生了一場大病，發燒差點燒壞了腦子，所以醒來之後忘記了之前發生的事……不過你當時的年紀小，也算是情有可原～」

「不過嘛……」他那不懷好意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彌天的身上，「他不記得了，純粹是因為他從頭到尾就壓根就沒有把（救了你）這件事放在心上……」

「你以為，那時候彌天給了你他的力量，是為了救你嗎？」

「哦，差點忘了告訴你了——」

「你在上一個副本看到的那些個『幻境』，可不僅僅只是夢，那些呀～可全部都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哦～」

話音落下，薄異還沒有什麼反應，倒是彌天忽然整個人都僵硬了起來。

原來……那真的不是夢……

他試圖翻找自己的記憶，想要把關於薄異的記憶找出來，但是邪神的記憶實在太多了，彌天翻找了半天，依舊沒有找到了。

好在，現場有一個「熱心」的群眾幫忙給予提示：「你一定很好奇，一個邪神，為什麼那時候這麼好說話，這麼有求必應，對吧？」

「小丑」根本不需要薄異的回答，自顧自地繼續說道，「那是因為呀～他想看樂子呀！」

「哈哈哈……他是想知道，一個幼小的、滿心都是仇恨的小孩，在擁有了力量之後，能做出什麼啊！哈哈哈……」

「不然，他那時候為什麼不直接將你帶走，反而只是賜予你力量。」

「哎呀，瞧我，我又差點忘了告訴你了～他給你的力量，可不是別的——」

「他呀，直接將你的自愈能力強化了～」

薄異明顯一愣。他不由得扭頭看了一眼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