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戩的表情簡直裂開了，他的心好像被重重刺了一刀，幾乎是捂著胸口退後了兩步，連眼睛都紅了。

「宿宿……」

他幾乎說不出話來，也沒有任何理由說雲宿的不是，誰叫他在背後編排雲宿呢，還被他聽到了。

他說「雲宿是小哈巴狗，好多人排著隊要和他好，雲宿不過是排隊之一」。

這話誰聽了誰不心寒？

脾氣不好的早就和他絕交了，一句話也不理他，如今雲宿還理他，說明還是有迴旋餘地的。

但是。

他說了這麼難聽的話。

雲宿還是親耳聽見的，卻不生氣嗎？

這麼嚴重的話，雲宿也不放在心上，是否也只是覺得他可笑，並沒有將他放在心上。

若是重要之人、心愛之人，說自己半點不好，說把自己只是很多很多人重大一個，一定會心如刀絞。

他設身處地的將自己放在雲宿的位置，假設他聽見雲宿一副玩笑似的說起他，說他不過是他身邊很多很多小狗之一，說他只是個可有可無的人，他一定會心如刀絞。

可是雲宿卻毫不在意。

他既沒有排斥他，也沒有表現出厭惡，他禮貌謙和的和他說話，溫和的應對他的一切。

如同他和所以對他好的師兄弟們一樣的態度。

沒心沒肺似的。

他是不是從來都是這副樣子？

不是的。

馮戩之前見過，雲宿在噬魔鏡前淡漠的看著他，將他狠狠一推，義無反顧的跳了噬魔鏡。

為的是他的靈獸。

崇燁。

馮戩惡狠狠的盯了崇燁一眼，這個賤人除了一張臉能看，渾身上下粗鄙不堪，一副餓極了的野獸模樣，張牙舞爪的盤踞在雲宿左右，時常控制不住的去呵退和雲宿說話的的人，嫉妒的醜惡嘴臉顯露無疑。

看起來沒有任何值得雲宿這樣善良美麗可愛溫柔的小龍喜歡的地方，真不知道是使了什麼狐媚手段讓雲宿收了他做契約靈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