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偷聽。
他回去,看見自己在冰冷的月光下打坐清修,他美麗的金髮在像是被皎潔的光輝渡了一層霜,他的面容冰冷,俊美似天神般,像是染塵埃的仙人,半點污穢之外都不得沾染。
誰能想到他的神識探得那麼遠,在親弟弟的房門前,不進去也不移開,就那麼聽了一宿。
柳邵的虛影嘲道:「聽有什麼用?宿宿也不是你的。」
俊美的神子厭棄般的皺起來了眉頭,好似在憎怨那妖孽似的男寵江南細雨般的哭喘的調子擾了他的清修,讓他在柳家的這些天、每天的修為都止步不前,像心魔一般困擾著他,用污穢的色.欲在引誘他。
「你可以走的,你只應了母親回來一日,可你為什麼要停留這麼久?」
神子沉默的清修著,柳氏幼子的宅院在整座巨大的柳家大宅的東廂,和他遙隔數里。
房裡終於沒有了聲音,兩個人睡著了,都是輕輕的睡著,但是柳金戈的呼吸聲要大很多,掩蓋了雲宿很輕很輕的呼吸。
神子的眉頭皺的更深,好像雲宿怎麼樣都不能如他的意,聲音大了怪他引誘他,輕輕的近乎於無的被掩蓋的呼吸聲,又嫌他太小了。
他徹夜的清修,卻沒有一次能夠成功入定。
最終是覺得可能是那男寵有什麼魔力,讓他心神不寧。
如此再住了半個月,柳家已經有人坐不住了,他終於是要走了。
臨走前難得和母親說了話。
「迢迢房裡的那男寵,聽說是東方來的修士,東方太神秘了,我怕迢迢玩物喪志。」
他的母親是個遠近聞名的大美人,她在柳家擁有很大的權利,甚至可以直接任命下任家主。
她懶洋洋的嗅著裊裊升騰的名貴的香,狹長的鳳眼似笑非笑的的睜開,「邵兒,你想帶他走?」
柳邵渾身是不可接近的森冷之意,他聲音冷淡,仿佛在理智的談論任何一件公事般:「為了迢迢好,雲宿便由我帶走。」
「哈哈哈哈哈哈!」他的母親大笑了起來,狹長的鳳眼看著他的眼睛,像是能把他看透了似的,「你把他帶走、帶去哪裡?」
柳邵說:「我會先教導他一番,而後放他回歸東方。」
「是嗎?」
這話說起來連柳邵自己——他的虛影都一點也不信,他聰慧無比的母親怎麼可能相信?他的母親輕輕的笑了起來,「可是迢迢喜歡他,就算玩物喪志又有什麼關係?邵兒,你是大哥,總是要忍讓些弟弟,他一輩子做個富貴閒人也好,我是見過那雲宿的,是個好孩子,迢迢要是真喜歡,給他做個妾也未嘗不可。」
母親懶洋洋的說著,又柔聲說了什麼安撫他,總之是不准他把雲宿帶走,她要把雲宿給柳金戈,柳邵這麼多年來,無論是玩具還是師父、或者是其他,都是讓著弟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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