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叫『逐星』好了。」陳千道。
荊平野拒絕了:「不要,別人都這麼叫他,沒意思。」
「一個稱呼而已,這麼追求特立獨行幹嘛?」陳千無語,「那你叫他『寶貝』、『寶寶』、『老公』,絕對沒人跟你重合。」
荊平野驚恐道:「我們又不是同性戀。」
「你自己想!」陳千揮揮手。
遛完狗快八點了,陳千沒有再回家,而是提前打道回府。他家離荊平野家不遠,坐公交車兩站的距離,十來分鐘就能到。
「別忘了讓你爸發一下教程!」陳千擺擺手,「後天學校見。」
回家後,荊川和荊玥還在客廳看電視劇,是最近很火的動畫,《甜心格格》。荊川顯然只是陪同,坐在旁邊玩手機,聞聲抬頭:「回來了啊。」
「嗯,」荊平野解開狗繩,「應——他在臥室嗎?」
「寫作業呢,」荊川很想逃跑,去陽台休息一會兒,「你過來陪你妹妹看動畫片,我去抽根煙。」
荊玥看動畫片的專注力很強,通常兩個小時起步。荊平野連忙鑽進臥室:「我得去寫作業了!」
臥室里沒有開燈,通常應逐星一個人的時候,他都不會開燈。荊平野打開開關,看見應逐星坐在床上,膝蓋上搭著一本棕褐色的書。
「你在看書啊,」荊平野甩掉拖鞋,「我坐你床上,行不行?」
實際應逐星的回答並不重要,因為荊平野已經爬上了他的床。荊平野跪直身體,打量上下鋪之間的高度,應逐星收了腿,問:「陳千走了?」
「走了,」荊平野往內側擠,倒在應逐星的枕頭上,湊過去看應逐星正在看的書,「這是盲文書嗎,怎麼看的?」
應逐星的手指摸在盲文處:「這樣看。」
上回收拾行李的時候,荊平野沒有過多研究盲文書,一時很新奇,稍稍坐直了起來,兩人挨在一起。荊平野體熱,因而肌膚連接處氣溫尤為高,呼吸相融,應逐星的喉結輕輕滾動。
荊平野摸著這本書,什麼都感覺不出來,只好說:「我好像看不到內容。」
應逐星說:「這個需要專門學習。」
「這本書講了什麼?」荊平野不死心,「我總能聽懂吧。」
應逐星的手搭在書頁上,右手手背的一點小痣,他屈了屈手指,慢慢摸著書頁上的字,說:「講了一個的故事。」
「復仇!」荊平野眼睛都亮了,「你給我講講。」
「說是宋代,傳聞有一家木工,他家招收了一個徒弟,木工沒有媳婦,所以把這個徒弟當成自己的傳人,將所有技法都傳承給他。但是這個徒弟卻有了二心,學成之後就在另一條街另起門戶,搶了木工的生意,甚至派人夜裡輪番敲木工的門,好叫他睡不好覺,白天做工就會出錯。這麼一來,木工逐漸沒有活可接了,日子就過得窮困潦倒。」
應逐星的聲音很好聽。流水一樣的清潤,微微的低沉。荊平野離得近,若有若無能感受到他嗓子的震動。荊平野聽得很專心:「太過分了!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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