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平野如同被擊中軟肋,立馬老實了,小聲嘀咕:「不鬧了還不行嗎?」
他沒敢看應逐星的反應,只是悶頭吃菜。
飯後,一家人坐車去了燈會。
七點半抵達的,周圍燈光明盛,聲音喧雜,荊川提著一袋子的煙花仙女棒,高聲:「平野!和逐星跟緊點,別丟了!」
「知道!」荊平野猶豫了下,抓住了應逐星的手腕,沒有碰到手,「你先把盲杖收起來吧,人太多了。」
應逐星聽話地收起盲杖。
今年舉辦的燈會裝飾得五彩斑斕的,荊玥看得眼花繚亂,如同入了大觀園,她拉了下夏蕾的手,建議道:「我們去看小金魚花燈!」
「好,」夏蕾笑著,「我們去看小金魚。」
人流熙攘的,荊平野不得不搭攬著應逐星,防止擠散。突然,荊平野發現了什麼,脫口而出:「哎,我好像長高了。」
「是嗎?」應逐星問,「現在多高了?」
荊平野比劃著名,手刀從頭頂劃至應逐星的額頭:「都到這兒了,是不是有一米八了?」
兩人站得很近,他抬頭看向應逐星的眼睛。花燈柔和綺麗地籠著他們,明明是一雙盲眼,卻似乎在注視他,應逐星笑著說:「是吧,那離你兩米的目標又近了。」
這話說得輕輕的,很溫柔似的。
荊平野無端地心跳加速,後退了步,含混道:「……可不。」
到了人少的地方後,他鬆開了應逐星,兩人並排走時尤為安靜。
平日裡都是荊平野話多,而應逐星充當傾聽者。倘若荊平野閉嘴,他們之間似乎就無話可說了。所幸周圍聲音熱鬧,倒也不顯得奇怪。
看完小金魚花燈後,荊玥又鬧著去看表演,他們只好跟著再度擠進人潮中。摩肩接踵間,荊平野連忙去抓應逐星的胳膊,但誤打誤撞攥住了手,他身形僵了一下,但因為周圍人多,不好鬆開,只好先拉著。
應逐星的溫度偏低,手掌側面有薄繭,動作間帶來細微的癢。台上千篇一律的表演,無非是唱歌、舞蹈、噴火,荊平野沒有看進去一點表演,注意力盡數放在交握的手上。
等表演結束,回過神來,荊平野忽然發覺一件恐怖的事。
「我靠,」荊平野大叫,「我爸媽呢!」
他連忙拉著應逐星擠出人群,四處張望。
應逐星:「我帶手機了,先打個電話,別急。」
荊平野沒帶,只能等著他撥通號碼,應逐星低聲說了幾句,掛斷後道:「他們去街那裡了。」
「吃東西沒等我們啊?」荊平野忿忿道,「一點都不仗義。」
美食街在表演舞台的西北方向,去的路上需要經過一小段窄窄長長的河道,水上漂著幾盞蓮花燈,照得水波閃爍。周圍人少,安靜。荊平野一路上搜尋爸媽的身影,還站到了阻路石上:「哎,我看見美食街的招牌了,這麼多人!」
自顧自說了幾句後,正想往裡走,荊平野忽然聽見應逐星叫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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