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已經臥倒。
七點十分,荊師傅勤勤懇懇開始了洗杯工程。
酒杯沒有什麼頑固油漬,倒是很好清理,只是太滑,而且數量太多。好不容易打完泡沫,沖洗時,荊平野失手摔碎一個,響聲驚天東西,他毫無應對突發事件的經驗,呆站了會兒,正打算去問李昀時,忽然有人叫了他一聲。
荊平野順聲望過去。
是個穿著的寸頭男人,手裡夾著根電子菸。他說:「他剛睡著,有事先問我吧。」
於是荊平野問他:「我摔碎了個杯子,得賠多少錢?」
男人:「主管不在,你自己掃乾淨,倒垃圾桶就行。」
荊平野放下心來。不用賠錢太好了,免得他負收入了。
由於打碎了杯子,之後洗酒杯荊平野更加小心。沖洗時,他忽然想起方才的男人是誰了,是之前聖誕節那晚的調酒師。
打掃完衛生已經是中午。荊平野累得腰酸腿疼,正打算去叫李昀一起離開時,看見調酒師正半蹲在沙發邊,似乎同李昀說話,忽然李昀伸手撓了下他的下巴,他枕在李昀的手心處,平靜地注視著李昀。
不過李昀很快收回手,起身,看向荊平野:「弄完了?走,給你結工資。」
雖說工作比較辛苦,但一聽到工資,荊平野又滿血復活。領完錢後,兩人一齊回去的路上,荊平野問起那名調酒師:「那是你的男朋友嗎?」
「不算,」李昀眨眨眼,「只能算是我養的狗狗。」
看到荊平野明顯困惑的表情時,李昀撐不住笑起來:「不要管我們大人的惡俗趣味,你們小朋友好好談小朋友的戀愛吧。」
撓下巴算是大人動作?
荊平野若有所思。下午同應逐星一起學習的時候,又再次想起,於是伸手輕輕撓了一下應逐星的的下巴。
應逐星迷茫地偏頭:「……怎麼了?」
荊平野:「你怎麼不枕著我的手?」
應逐星更加迷茫,在經過詳細解釋後,勉強習得了基本原理。於是第二次撓的時候,主動枕著荊平野的手心。荊平野說:「好!我們已經算是大人了。」
「……」應逐星沒明白其中的邏輯,但還是點頭,「厲害。」
之後大休也是如法炮製找藉口上班,藉口五花八門。應逐星並不會主動懷疑他,只是相處時間變少,明顯有點失落。但為了革命事業的前景,荊平野只能視而不見。
而這份兼職,一開始的新鮮勁也隨著時間很快過去了,工作變得乏味無趣。
並且,由於工作壓縮了一半的周末時間,為了趕上學習進度,荊平野不得不晚上加班,學習至凌晨兩三點,次日再早起,常常困得站在公交車上都打瞌睡,以及下午學習時也會犯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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