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晚很有意見地蹙眉。
——很貴的。
她隨手拉過一件睡衣,去了浴室。
沒有網絡,也沒有別的事情要做,舒清晚很早就爬上床。
按照她早上起床時的設想,她現在應該已經在義大利了。
而不是在北城的一處深山別墅,還與世隔絕。
她剛才站在陽台觀察過,這邊有很多半山別墅,唯獨這一座,地處最深處,幾乎與外界隔絕封閉。
他洗完澡,也開門步入。
舒清晚似乎並不意外。翻了個身,背對著他,表達著自己的意見。
她沒聽他的,選了次臥。
——那麼那間主臥就會被冷落。
他那個要求里的「坑」,逐漸開始浮出水面。
遠不止表面上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一起生活」,怎麼可能是各過各的?
他動作似乎微頓。
而後,她感覺得到旁邊的位置陷落,他的身體溫度高,無聲地貼近了她的脊背。
她的背部明顯微僵,僵硬加重。
房間裡沒有開燈,黑暗中,舒清晚倏忽出聲問說:「容隱,如果——」
怕他發瘋,她又強調了一遍:「如果,我和隨珩結婚了,會怎麼樣?」
容隱的眸色與這黑暗一樣幽深。
垂眸落在她明艷的臉上,嗓音低沉落下,字字清晰:「那麼,你們婚禮當天,新郎會是我。」
舒清晚腦子都懵了一瞬,才反應過來意思。
她和隨珩的婚禮上,新郎會是他。
至於原來的新郎,去處不定。
他的話一如既往的強勢。仿佛叫她大膽就去試試,他也不妨讓她看看自己能不能做到。
簡直瘋了——
她倏然咬唇,明明是自己作的假設,卻又被他的霸道給氣到了一回,呼吸都在急劇起伏。
舒清晚想拉過被子蓋住自己的臉,不想讓他看,但是手被他握住。
他嵌入她的五指,與她十指相扣。
強行阻攔了她的行為。
雖然無聲,可他連目光都帶著侵犯性
。
她想掙開,把手抽回,卻像是打了巧結的繩索,越掙扎只會扣得越緊。
容隱的聲音淡淡落下:「只想過他,你怎麼不知想想我?」
「怎麼不想想我與你的婚禮。」
即便是假設,也沒想過要作他與她的假設。
她就只單單對他心狠。
容隱咬牙。
舒清晚眨了下眼,烏睫輕動。
可她很多年前就沒有想過這個事情了。
他將她眸中波瀾盡收眼中,眸光微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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