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念先是禮貌地問：「請問您是這個部落的首領嗎？」

老首領點點頭，說：「是的，我是這個部落的首領，我叫康。」

常念開口：「康首領，你為何覺得這三頭牟獸可以在延越換取那麼多資源？」

他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可想到部落里的人，只得如實道：「這三頭牟獸一直在我們部落，如同守護部落的神獸一樣，也正是如此，我們才能將它們輕易的帶過來。但今年我們部落遇到了水災，大水漫灌，不但有族人死傷，連野獸和可以採集的食物也減少許多，已經無法滿足族人的吃用。當初來我們部落的使者大人看到神獸，說他們的祭司或許會喜歡，所以我過來碰碰運氣。」

老首領話說完，並沒有聽到對面的年輕祭司說他貪婪，反而是給他理性的分析。

「聽你說是部落發生了水災，導致食物和獵物都減少許多。如果我今日答應了你的請求，這些東西再節省著吃，加上部落自己採集和狩獵的，最多也只能撐兩三個月，那冬日呢？現在暫且還吃不飽，要如何囤積冬日的糧食？」

面對水患，別說是原始部落了，就算是古代的王朝都要頭疼那地方人的生計。

「這......」老首領對此並不是沒有考慮，但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常念的話沒有說完，繼續道：「除此之外，你要知道夠你們部落吃用一個月的食物並不少，你要如何保證能安全帶回部落呢？我想，我們這些能長久存放的食物對於其他部落的誘惑也不小吧，你們有把食物帶回部落的能力嗎？」

是啊！出來的時候只想著拼一把，即使漏洞百出也比等死要強。

「可是我已經沒有其他辦法了。」

常念給厲使了個眼色，厲開口：「如果我說可以接納你和你的族人加入延越，且不會成為奴隸，你覺得如何？」

「加入延越？」這是老首領沒有想過的方向。

「嗯。」厲點頭，「你不用著急答覆，我先帶你們去個地方。如果不介意，這三頭牟獸我帶去主城餵養，當然如果你覺得交易無法達成，你還是可以牽走的。」

雖然老首領沒有百分之百的放心，但眼下沒有說不的權利，遂點頭跟在身後，也將牟□□給了延越。

厲帶他們去的自然是城南，這裡與城東的熙熙攘攘不同，一切都井然有序。

祝鮮族搬走後，只剩下留越和原水。兩族分局東西，但離著不遠，也沒有設柵欄。裡面的人進進出出，有的見到來人，也都親切熟絡的打招呼，完事在各忙各的。

厲開口：「這兩個部落都是後加入延越的，現在居住在外城，每日參與內城工作換取物資生活。如果你們加入延越，也會如他們這般。」

單從這些人臉上的笑，以及見到首領和祭司時的表情，也能猜出他們過的不錯。但即使如此，老首領還是說：「可否讓我們商量一日。」

「無妨，有結果了還去那個攤位，叫他們派人通傳便可。」

說完，厲補充：「那三頭牟獸我們收下了，如果決定加入延越，那三頭牟獸就用來交換如他們一樣的房子和一周的吃用物資。之後你們只要參加每日的勞作，吃用便不用操心。如果不加入延越，我們會依照你說的給你們一個月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