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列爾動不了,只能被踢得偏過頭去,血順著唇角流下來。
「他怎麼不說話,你的藥沒有用嗎!」雪繆不耐煩起來,詢問身邊白衣的女魔法師。
「不可能的,殿下。按理說只要詢問他,他一定就是說真話啊。」她也一臉奇怪,經雪繆一問,急切又驚慌。
「那他為什麼還不開口?」
「我……不知道原因。溫曼王國的魔法,比我們島上稍微複雜一些。藥如果沒問題的話,那可能是餵的不夠多吧?」女魔法師搖著頭,猜測道。
雪繆皺眉,藥怎麼會有問題。
都是每次費了好大力氣搞到的。
「藥劑還有嗎?」雪繆對問身邊人。
「只剩一瓶了。」
「究竟誰在負責。只剩這些,不會找因斯伯爵再要嗎?」雪繆心中煩悶,輕易情緒輕易就被點燃。
「這些都是維恩大人在處理……他今早沒回來。」
雪繆只感覺眉心鈍痛。算了,一瓶應該夠了。
就算現在拿因斯伯爵收集的消息去勒索大法庭的職員,也來不及了。
阿方索學士一直都不在王城,大法庭的藥劑庫存應該也剩得不多。
從誠實藥劑出現開始,無形中制約著每一個人。人們知道他們永遠能被袒露在陽光下,說假話需要代價。雪繆覺得這些吐真用的藥劑真的很像他的父親,從存在開始,所有人就都生活在他的陰影下。
就連死後,也要受制於他的規則,爭奪他的遺物。
不然他也不必在這裡,像一隻不斷高飛而起摔打貝殼、等待它破裂露出貝肉來的海鷗。
「給他用。」雪繆沮喪地指指烏列爾。
周圍人驚訝,有人問,從沒有試過餵兩份的,這樣是不是太危險了。
「用。」雪繆言簡意賅。
烏列爾很快被灌下第二瓶藥劑。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大腦逐漸變得愈發昏沉,雪繆問的問題,隨著白衣女人的一遍遍重複傳進他腦海中。
真話像是期待破土而出的種子,想要衝破地面讓人看見。
烏列爾努力去讓自己想起謊言的形貌,但念頭剛出現,腦中就一片空白。
「好,我現在問你。阿方索學士究竟有沒有違背誓約?告訴愛洛斯屠龍的線索。」
「有……」
烏列爾的身體很想說「有」,可他發出一個音後就硬生生止住了,他咬住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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