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洛斯好像在搖頭,「烏列爾,你是一塊蜂蜜蛋糕……」
他喃喃說道。
愛洛斯顯然一點兒都不清醒,他的手很燙,抓著烏列爾冰涼的手。
他也沒什麼力氣,手努力地握上來,卻只能鬆鬆地搭上。
烏列爾想要流淚,但也只是讓紗布下的眼睛變得很痛。
「殿下,你才是一塊蜂蜜蛋糕……」
只是我買不起。
愛洛斯只清醒了那麼一會兒,就又昏昏沉沉睡去了。
等他再醒來的時候,人們又聚集在這裡了。
整個宮殿天塌了一般,在他睡著的時候,眾人好像也跟他一起睡了,甚至沒有人開飯。
下午的陽光已經變得有些昏黃,他驚訝地看著這一屋子的人。
「我好像只是被捅了一刀吧?去吧,該做什麼做什麼。」愛洛斯說著這還沒有他肩上 的傷嚴重,就將眾人趕走了。
「殿下,因斯伯爵來了。」有人通報,氣氛就緊張起來。
這幾日裡他們最不願意聽到的,就是有人來訪。
這裡仿佛一座堡壘,很安心。外人到訪意味著變動與威脅,儘管他們好像也是新來到沒多久的傢伙。
「好。」愛洛斯讓他進。
僕人與下屬都走了,只有黛黛和烏列爾留到最後,仿佛一種特權。
因斯伯爵走進來看見愛洛斯臥床不起,嚇了一跳。
「殿下這是怎麼了?」他急急的聲音傳來。
每接近愛洛斯一步,烏列爾就想皺眉頭。
好在他只走了兩步,沒等烏列爾動作,黛黛先拉來一把椅子,一句「坐」止住了他的腳步。
烏列爾心不在焉地聽著因斯伯爵匯報。
他敘述完雪繆那邊的情況,說了近期收集到信息,還最後提到暫時仍沒有辦法治療烏列爾的眼睛。
「這就是您要我收集的全部了。我不該自己來的,被發現很危險,但是您上次說想要見我,結果那老頭又把我趕走了,真是無禮。」
愛洛斯略一思索,沒有提那夜為什麼沒見他,繼續了他的問題。
屋中只有烏列爾鬆了口氣,他害怕回想起那個夜裡,他將克制與忍耐的美德丟得一乾二淨,只為了能留在愛洛斯身邊更久一點。
「一直想聽你說上次提到的那種毒藥。既然你來了,告訴我你替誰採買的,雪繆嗎?
「您說那種藥劑?殿下,那麼多年前了……」他欲言又止。
「你想說那麼多年前,你已經忘了?」
愛洛斯是一定要確認的,因為忽得急病的王后或許和這事有所關聯。
「不,不。那麼多年以前,我怎麼可能替大王子做事呢?」因斯伯爵一臉無辜說道:「藥是我替國王陛下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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