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映仔細打量了幾株花,倒是南面來的花種,只不過花枝細弱,花葉委頓,平素端王府養著數個花匠,按理說不該如此的。他微微彎下腰,仔細地觀察起花朵的枝幹和葉子。「這花是沒法子了麼?」
溫承嘆息道:「上次他們與我說,恐是活不過這個冬天了,不知你有沒有法子,盡可以大膽一試,倒不是多金貴的東西。」
薛映聽了溫承的話,又上前走了幾步,細看花盆做工精緻,想是御窯里燒制的,而花房的窗戶竟是嵌了不少琉璃,溫承話說得輕鬆,薛映卻疑心這裡面的花恐怕更加珍貴,問道:「這花是不是也是你母親留下來的?」
這些花束正也是昔日從正陽宮裡搬來的東西,同樣是南邊的藩國進貢之物,只不過對京城的氣候格外不適應,昔日養在正陽宮的時候,便是無精打采的。溫承見他一眼看出,也不瞞著:「亦是從宮中搬出來的。」
話說完,果見薛映再次沉默,溫承又道:「不過,這花已是十幾年不開,眼瞧著這一冬日就會整枝枯死,不若還是試一試。」
薛映終於被溫承說服,這幾株花,就算沒人動手,也決計活不到下個冬日了,不若死馬當活馬醫吧,他倒也有幾分想法,站在那裡看了一會兒,便要從旁邊拿剪刀,修剪枝丫。回身尋找的間隙中,他發覺這裡並無旁人,依舊只有溫承陪在身邊。
「鍾貴幾個並不懂花,養花的匠人們忙著修整前院的盆景,倒沒跟著過來。」溫承從花房的木架上取下剪刀,解釋道。
薛映頗有一點沒有料到,午時他提出想要到花園裡看花,原是想要與溫承分開一些時候,沒想到最後竟又只剩了兩個人,他有點不太確定,問道:「他們都在外面?」
「你想讓他們進來陪你?」溫承問道。
「不用的。」薛映想,這段時日起臥皆有人陪著,頗是不觀,再這樣被養下去,怕是會四體不勤。他也不想支使這群人去做事情,這些些微小事,自己原本也可以做。他便伸出手,想要接過剪刀:「我來吧。」
溫承並沒有遞給他:「你若想做什麼,都可以與我說,我來做。舊日在母親身旁時,她教過我一些。」
薛映心裡疑惑,鍾貴既跟隨先皇后多年,竟是不知如何養花,反而是皇子會這些。不過他很快又想開,想是他們母子親近些,一時倒是忘了拿回剪刀。
溫承適是問道:「是不是要剪掉這枝朝下的?」
薛映回過神道:「對。」
溫承利落剪掉後,又道:「接下來呢?」
薛映將要剪得的幾處一一說了。這幾株花因著長勢不好,需要剪掉的枝條並算不得多,很快兩人就剪完了。接下來便是要鬆土,依著薛映的想法,這幾株花有的適合大的花盆,有的時候小的花盆,並不是靠植株大小來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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