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類世界，他懂了什麼是愛。

在鼠鼠星球，他懂了什麼是恨。

江知卿拿起銀鋒，拖在地上往伶舟辰身邊走去，地面石頭都出現了裂痕，一股強大的靈力四周蔓延。

蛇妖直接幻化成九嬰原形，頭部巨大猙獰，鱗片密集堅硬，因為被江知卿殺過兩次，現在只有七個頭，他本體比較強大，此時交鋒起來，還能堅持幾個回合。

程深看著晃動的洞穴，他們兩個太強大了，照這個進度，可能會塌，於是兵分兩路。

他負責去打開籠子，解救所有鼠鼠逃出洞穴，剎那間，得到自由的老鼠，都往外跑。

程九見狀，拿起旁邊的劍刃，上前阻攔，誰曾想，程深居然會運用自己的靈力，直接一拳，把他打飛了。

程深驚訝看著自己的手：「我有這麼厲害？」

程九突然想起來，他是一隻靈鼠，體內還有靈石的力量，如果能激發出來，恐怕伶舟辰都不是對手。

他忽然使用瞬移，出現在程深的身後。

程深還沒反應過來，突然被一股力量衝擊身體，他往後退了兩步站穩，捂著胸口皺緊眉頭，再次抬頭，瞳仁變成了淺紅色，而身後的程九已經消失。

他被邪術控制了。

江知卿往後退了兩步，看著洞穴開始搖晃，很多小鼠還沒有逃出去，只能收回了幾分靈力。

誰知被伶舟辰偷襲重力一擊，他撞到牆上後，咳嗽兩聲，才緩緩站起來。

「卿哥。」

江知卿聽到聲音，扭頭轉身，看見程深後，正準備說話讓他先出去，忽然間胸口猛地一痛。

呲——

「唔……」

江知卿緩緩低頭，目光難以置信，此時此刻，他心臟口正插著一把劍刃，鮮血瞬間染紅了衣服，不斷地滴在地上，後背刀尖也被血液浸透。

因為是程深。

所以他毫無防備之心。

程深瞳孔漸漸回過神，像是靈魂剝離般地一股刺痛，他才睜開眼，捂著胸口大口喘氣，剛剛感覺身體很難受，是怎麼回事……

程九離開後，立馬回到了主人身邊，伶舟辰誇他幹得漂亮。

程深清醒過後，看著滿手鮮血，被嚇得鬆開了劍柄，他抬起目光，看到眼前的人是誰後，兩隻眼睛倏然驚恐瞪大，臉色瞬間蒼白，這即將是他人生中最大的陰影。

他雙手還沾滿了江知卿的血。

「卿……卿哥……」

他？他幹了什麼？

程深低頭看著手裡的血。

「啊啊啊！」他忽然不知所措地尖叫，臉色蒼白如紙，被嚇得嘴唇發抖，然後眼淚止不住的湧出，扶住江知卿說：「我……我怎麼會傷了你……卿哥……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為什麼會這樣……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