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它也難以控制,有形卻無實體,只要能消除掉,也就沒事了。

但這東西一旦能夠被操控，能被掌控住......那這就成了一股能量。

一股能夠操控人心的能量。

混亂的溫泉池內部浪潮迭起,在這種無序中,方以恆和方以知儘可能的製造更多混亂，然而就在下一秒，這種混亂仿佛突然凝滯了一般。

下一瞬,不管是快要變成動物的人，還是快要變成人的動物，都像是被提了線的木偶,由一雙手操控著一樣,齊齊停下動作，而後轉過頭，看向了雙胞胎,那動作僵硬卻能精準定位到他們的位置，一個接一個轉身,連同目光一起，仿佛要將他們鎖定。

眼前的一幕有些熟悉。

電光火石間，方以恆驟然想起了被自己忽視遺忘的一個問題——

許英的屍體呢？！

既然需要人來轉化這些動物，那對方需要許英的屍體有什麼用？

沒有靈魂的屍體，能有什麼用？

僅僅是個軀殼......

方以恆下意識看向蹲在角落裡的小孩，有一道身影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竟然正在快速接近白昊。

「小心——」

在他出聲的時候，頂著許英殼子的身影扭頭看了他一眼，眼眸漆黑。

與此同時，那些如同被牽了線的人和動物，也幾乎在同一時間朝雙胞胎圍困過來。

白昊躲過了攻擊，然後就對上了那雙漆黑的眼睛。

同樣是被祟氣污染，可醫院中的類卻大多時候只能憑本能行事，而眼前這個，顯然還保留著更多的理智，只是......

「是小白澤啊。」

許英的身體裡傳來沙啞的聲音。

「瑞獸......不知道吃了瑞獸的肉，能不能讓我增長實力呢？最起碼可以像你們這些瑞獸一樣化為人形？」

——有自己的思維和想法。

而且被操控的祟氣污染，還能讓好的變壞，讓壞的變更壞。

這些祟氣從中汲取養分，從而反哺到操控者的身體裡。

像是密密麻麻的網，將無序的線網織起來，無形操控著每一個落在網中的獵物，這些獵物是獵手，也是提供養分的容器......

天上的雪還在下。

整座山都被雪包裹著，尤其是離開酒店之後，積雪厚重，單是走路都不太方便。

郁君衍說完自己的猜測，孔澄和葉竹茹都皺起了眉。

這不是沒可能。

「那我們要回去？」

葉竹茹看向兩人。

這裡一個是他們2組的副隊，一個是郁家的小二爺，副隊的話，她肯定是要聽的，但是這位郁家的小二爺，雖然年紀比她小，但對方每次都能精準抓住問題的重點，也比他們率先都發現什麼，所以葉竹茹也下意識想聽對方的意見。

更何況這個疑問還是郁君衍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