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沒錯。

所以藍禮也沒有阻止。

只是走到門口的時候，楚何回頭瞪了封郁一眼，他說：「你就打算這樣跟我進去？」

「不然呢？」封郁輕笑著反問：「又不是第一次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確實不是第一次。

兩個人熱戀的時候，幾乎是不管去哪裡都貼在一起。後來分別有了工作，比較忙了，像這種親密的事情，也就不是經常做了。

再往後，封郁死了。

楚何洗澡的時候對方是會陪著一起，但就像是之前的那條蛇一樣，他只是會以紋身的形態落在楚何身上，不會像現在一樣，一整個人陪在楚何身邊。

這樣一想，楚何自己都忍不住的有點懷念起來了。

抿了抿唇，不再對封郁的行為進行阻止，拉開了衛生間的門，就帶著封郁一起走了進去。

眼看著楚何脫掉了自己的上衣，打算伸手去解褲腰帶的時候，封郁卻皺了皺眉，伸手抓住楚何的手，制止了他的動作。

楚何皺眉：「幹嘛？不脫褲子，你讓我怎麼洗澡？」

「我去洗就行，」封郁笑著說：「萬一你洗澡的時候詭異侵染你了，那豈不是直接染了你全身？我會不高興的。」

男人的占有欲一直都很強。

從他還是人類的時候開始，就一直都是這樣。

這一點楚何還是有了解的。

不過他現在覺得封郁的這個行為簡直有病，繼續扒掉了自己身上的其他衣服，他說：「被侵染了正好，你也能吃的多一點。我怕你直接過去的話，詭異就不敢來了。」

他說著，自己走到了一旁的花灑邊，開始放水淋浴。

洗澡的流程和平時一樣，楚何就是打算徹底按照規則不讓的來做，這樣才能更好的讓他自己受到侵蝕。

而效果確實是很顯著。

在他洗頭的時候他就發現，腦袋好像有些變得昏昏沉沉的暈了起來。

他感覺自己被抱進了一個熟悉又溫暖的懷裡。

楚何頓時就更放鬆了。

封郁在他身邊。

他沒什麼好害怕的。

可是事情的發展和想像中的不同。

就算封郁一直在摟著他，當他洗完頭沖好水，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他也總算意識到了不對。

那些熟悉的觸手再一次從四面八方湧入了房間。

*

把人帶出浴室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後了。

藍禮愣了一下：「你們……」

「再看他，我就挖了你的眼睛。」

封郁微笑著打斷了藍禮的話。

他臉上的笑容和神色，都和之前一樣，沒有任何的改變。

但是藍禮能看的出來。

他說要挖了他眼睛的這句話，絕對不是單純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