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楚何摸摸它的頭：「知道你會回來，所以不著急。」

話是這麼說。

但封郁也看到了。

明明在他出現的時候，楚何眼睛裡的笑是擋都擋不住的。

輕笑著又在楚何身上蹭了兩下，然後抬頭，伸出粉嫩的舌頭，舔了舔楚何的臉頰。

兩個人表現的親昵的不行。

反而是那邊的藍禮給看傻了。

呆愣了一會兒說：「……這是封郁？」

楚何點頭。

完全猜到了對方想說什麼問題，只是停頓了一下，楚何就主動解釋說：「紋身的形態可以隨我的心意改變，紋身是什麼樣子，他就可以變成什麼樣子。」

藍禮脫口而出：「那為什麼不直接把人形的他畫在身上？」

這個問題有點超乎預料。

楚何的瞳孔猛的縮了一下。

回想到了讓他非常不適的經歷，他抿了抿唇，沉默了一會兒，才回答說：「用人類的形態鎖住人類的靈魂，需要的法力遠遠超乎想像。最開始嘗試的兩次都失敗了，就算紋身畫的很像，從紋身里走出來的那個人也不是他，那個更……」

更像是維持不住形態的、披了層人皮裝作人類的怪物。

雖然封郁說用他自己的方法，維持住楚何熟悉的那個狀態還是很容易的。但是那樣需要的消耗更大，楚何就一直沒有同意。

當然還有更關鍵的一點。

如果把封郁的人形紋在身上，就像是在時刻的提醒他，封郁確實是死了。

他連欺騙自己的機會都沒了。

看到紋身就會難過。

楚何都不敢保證，以那種狀態，他能不能像現在一樣瘋狂戰鬥了。

後面的這些話，他沉默的沒有說出口。

不過藍禮也算是有眼色，低著頭也不再問了。

倒是封郁回頭看了他一眼。

金色的眼眸在夜色中閃爍著幽幽光芒，他說：「你看到了，我們兩個人的實力足夠，不管是什麼樣的詭異突襲，我都可以保護好楚何。」

藍禮一愣。

然後點頭。

在剛剛的戰鬥中，他確實是什麼忙都沒有幫上。

他也不是那種驕傲自大的人。

自己是幾斤幾兩，他還是願意去承認的。

然後下一秒，他就聽封郁說：「所以回去之後可以告訴你們老大，不需要再來邀請我們了。我們不想合作，也沒必要合作。你們拯救世界當英雄，我們只想當小市民，僅此而已。」

說完之後，也沒給楚何補充的機會，白虎叼著他的衣服，把他甩在自己背上，就像是之前一樣，馱著楚何，把他帶回到了屬於他們的那張宿舍床上。

也不在乎藍禮是個什麼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