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迪諾呢?」里包恩問, 「迪諾怎麼樣?」
「他是個優秀的首領。」琴酒果斷地回答。
里包恩點點頭, 卻沒有說話, 依然看著琴酒, 仿佛還在等待進一步的答覆。
在短暫的停頓之後,琴酒再次開口:「當然, 也是個……偏執狂。」
把自己和部下如此徹底的捆綁在一起與一個優秀的首領所要做的相距甚遠,只有真正的偏執狂才幹得出這樣的事情, 他把自己置於徹底的危險之中,對任何一個團體而言這都不是個正確的選擇。
但世上沒有人能夠永遠正確, 迪諾所堅持的東西,也未嘗不是沒有意義的。
里包恩的笑容加深了:「聽起來你對我的大徒弟已經有了非常深入的了解。」
大徒弟?琴酒挑眉:「看來迪諾確實要有一位師弟了?」
「我很快就要去日本了, 」里包恩玩著自己的帽子說道,「過段時間, 你們可以來看看。」
好吧, 又是日本, 看來自己和日本的緣分還沒盡,迪諾聽到這話大概會很高興吧,他不僅早就想要一個師弟,而且對上次的日本之行明顯感到意猶未盡。
里包恩沒再繼續關於小徒弟的話題, 而是微笑道:「既然你已經認識了迪諾, 那麼大概也知道, 為什麼我會選擇你了。」
琴酒一時默然。
他清楚里包恩所謂的「認識」, 肯定不是指的單純字面義,而是更深入的「了解」, 迪諾並不是個會隱藏自身的人,所以這段時間的相處已經足夠他了解對方了。
因此他也大概能明白里包恩的意思,雖然連琴酒自己都有些驚訝自己會對加百羅涅適應得這麼快。
畢竟從組織到加百羅涅,完全是從一個極端到了另一個極端。
琴酒一直知道烏丸蓮耶並不是個完美的首領,他很有能力,也很會看人,甚至還挺懂得變通的,他可以說有很多優點,但很糟糕的一點是,他太過在意自己的個人安危了。
當一個組織內幾乎所有人都甚至不知道自己的首領是誰的時候,這個組織是沒有凝聚力的,因為首領從來不是一個符號,也不只是一個決策者,他必須是組織的象徵,這是琴酒在很早以前就知道的事情。
但即便如此,他當初就沒有想過要改變烏丸蓮耶的想法,就像他如今也從來沒想過改變迪諾一樣,琴酒很清楚,對他們這類人來說,很多東西光知道是沒有用的,那已經完全變成某種執念了。
所以他很適應迪諾,因為他有豐富的面對偏執狂的經驗。
你不能改變偏執狂,但你可以改變自己,所以在組織里的時候,琴酒留了長發,選擇固定的裝束甚至固定的車,他滿世界跑,把自己的形象烙印在每一個組織成員的心上——如果你的首領不願意成為組織的象徵,那你只好自己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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